“那行,”
顾清崖无所谓道,“反正我又不在乎后面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要我管你,那我还帮你知道后续干什么?”
徐瑾立刻抬头,严肃道:【我的意思是,你尽情管我!
】
顾清崖失笑。
【哎呀,也没什么原因。
】徐瑾挠了挠后脑勺,难得在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就是感觉……她和我很像。
】
【但我好羡慕她。
】
顾清崖又挑了下眉,若有所思。
徐瑾以为他没听懂,忍着羞耻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没有一个朋友可以陪着我长大。
】
所以所有的苦痛都得咬着牙往肚子里吞。
【或许你会觉得,比起傅囹受过的苦,我有吃有喝,还有书读,父母健在,只是不被疼爱而已。
说我和她的经历很像,是在矫情。
】
徐瑾的神色慢慢沉寂下来。
她垂眼,拿着笔在本子上随手画出了几个火柴人,缓缓道:【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我似乎没什么可难过的。
】
可她偏偏就是难过了。
她共情着一个苦痛的分量与她完全不同的人,借口自己和她很像,试图来证明自己的苦痛并非无病呻吟。
她同情的、在乎的不是别人。
而是傅囹身上,那个属于自己的影子。
“不,我倒觉得,”
顾清崖的笑不知何时收敛了起来,目光沉静地看着她,慢条斯理道,“人的痛苦,怎么能用高低来区分呢?”
“苦难不分等级。”
徐瑾画画的手一停。
良久,她合上本子,抬头开口:【谢了,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我确实被安慰到了——你这句话说的很对。
】
“不用谢,”
顾清崖颔首,风度翩翩道,“但其实这话是我从网上看到的。”
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