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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们继续好好玩,回来酒店给我讲讲。”
离开了大部队,安娜并没有往酒店的方向走,转了个弯,直奔着自己的目的地。
台湾的寺庙有很多,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数不胜数,安娜乘坐的出租车最终停到了一件妈祖庙的门口。
很巧合的是,之前上午他们四个人刚刚到过这里游玩。
安娜刚刚踏进门口,迎面走来一位穿着青色布衫的老人家,如果陈浩南他们几个人也在的话,一定会认得出这位老婆婆就是上午给他们解签的庙祝。
老人家看了一眼安娜,面无表情的用鼻子哼了一声,抬脚就转身往寺院后身的方向走去。
还没来得及说话,安娜只好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那位看起来就很严厉的老婆婆。
绕过香火鼎盛的前院,只允许工作人员进入的后院几乎没有人在,远远的也听不到人声。
那位老人家戴起老花镜,专心整理寺庙里的签条,把跟着来的安娜晾在了一边。
安娜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老婆婆的这幅态度,坐在老人家对面倒也不在意这个,只是两只手的手指在桌子底下搅了又搅,搅了又搅,最后鼓足勇气,却怯生生的来了一句:“婆。”
老婆婆做了个举手的手势,示意安娜停止说话,她抬起头摘下老花镜,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只是那讽刺的语气怎么挡都挡不住。
“别,你别叫我婆,我可没那么大福气当你的外婆,你还是跟你那个妈一样回香港去爱叫谁叫谁去吧。”
没错,这个顽固又不容易相处的人就是安娜在台湾的外婆,在不算多也不算少的见面次数中次次都让安娜吃了闭门羹,并且总有办法让安娜兴冲冲的来灰溜溜的走,几乎可以算是安娜八面玲珑的前半生中最大的挑战。
现在看来,大概会成为全部人生中的最大挑战。
“婆,”
安娜觉得她实在很头疼,到现在为止眼前这位依然死都不肯承认是她的外婆,虽然陈家奶奶很好,但是毕竟关系完全不同:“我妈她……”
安娜的语气很耐人寻味,算得上是软弱也好,算得上是消沉也好,算得上是落寞也好,或者各种低落的情感都有一点也好,总之可以算得上的示弱的一种表现。
外婆的动作一顿,带着几乎僵化的面部表情,干巴巴的说道:“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的?”
微微一笑,安娜觉得她似乎找到了和这位外婆相处的方法了。
不过想到她要说的问题,她好像头又疼了,真的是不好说,她仿佛已经见到外婆暴跳如雷的样子了。
“就是,”
安娜搅了搅手指,抱着一死的决心说道:“我已经订婚了。”
“订婚了,”
外婆点点头,出乎意料的平静,人老了,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估计这世上也没什么好让她一惊一乍的了:“就是刚才一直在你旁边的那个长毛小子?”
“长毛小子”
的说法让安娜雷得很爽,怎么说呢,这种说法也不是不对,就是……好吧,陈浩南的确是长毛,这点我们必须得承认。
所以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嗯,他叫陈浩南。”
“我不想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看到了他身上那些唬人的东西,你总不会告诉我那些龙啊虎啊的是假的吧?还有你看看他穿的那一身皮衣皮裤,砍人用的,和你那个死鬼老爸一样。”
“婆……”
“你不用说了,”
外婆打断安娜未出口的劝解,她的情绪有着些许的起伏,眼中甚至有着隐隐的泪水,似乎是想起了往事:“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跟他真心相爱的嘛,当年你那死鬼老爸和你妈也是这么求我的,结果呢,我唯一的女儿家破人亡,只留下你这么一棵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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