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很凶险他又怎会特地把我们留下。”
苏峭轻道。
“可是他又没说要把我们留下啊?”
我挠头。
杜怀楼瞥了苏峭一眼,道:“我是要出去,不过说不上凶险,只是带上人类总归有些不大方便。”
“那你把我们送回去好了。”
我眨眨眼睛,给他出主意。
杜怀楼瞪我:“还想回去,不怕我吃掉你!”
我提醒他:“我记得你给我下过毒的,还没给我解药,你就不怕吃了我自己也中毒吗?”
“你!”
杜怀楼气结:“总归你给我好好在客栈呆着!”
苏峭一笑:“不管有无凶险我们还是不宜分开。
若无凶险我们自不会成为累赘,若有凶险我们困守客栈也非上策。”
“是啊是啊!”
万一他跑路了谁来罩我们!
我含着馒头双手托腮,仰头四十五度眨吧眨吧眼睛:“一起吧!
!
!
一起吧!
!
!”
杜怀楼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看了我一会,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败给你了!”
“不是败给我,是败给了LOLI必杀技!”
我笑眯眯地递给他一个馒头:“吃吧,吃饱好上路。”
“上路……”
杜怀楼抽了抽嘴角:“你就不会换种说法嘛,说得跟吃断头饭似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吉利起来,连忙强调:“不一样的,那个是上黄泉路。”
吃饱出门,走在路上我挠头看天。
树林上面的天空是紫色的,树林外面他们打架的那个地方天空是土黄色的,城里的天空却是靛青色的,而那弯黯淡的上弦月始终挂在同一个位置,不见升起,不见落下。
我怎么也分辨不出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只好问杜怀楼:“现在什么时辰?”
“问这个干什么?”
杜怀楼问我。
我老实道:“如果赶不回来睡觉的话找老板把房退了。”
“我记得你好像没花钱。”
杜怀楼面无表情。
“你花了呀。”
我纠正他:“虽然不是现钱交易,也是等价交换。”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或者我们还吃亏了,你看那老板,笑得多开心,捡了好大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