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你真的不是万能的!”
杜怀楼喃喃自语,突然捧起我的右手,对着食指狠狠咬了下去。
“疼。”
我蹙眉:“就算我不会也不用咬我呀。”
杜怀楼白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指移到火灵的上方挤出一滴血来,然后再把我的手指含到嘴里吮吸。
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胸口,我的心突然砰嗵砰嗵跳了起来,就像是变成了一口井,一千个吊桶在里面打水,四百九十九个水桶在上面,五百零一个在下面,乱得一塌胡涂。
“那个……”
半天,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要这样……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杜怀楼又白我:“你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才奇怪那!”
“嘶——”
火灵猛抽了口冷气,摇头叹:“真粗鲁,看你长得干干净净的怎么说话这么粗陋呢,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闭嘴!”
杜怀楼瞪了火灵一眼,对我说:“现在默想它的样子,确定它的形状。”
样子……现在的样子就很好嘛,我跟杜怀楼说:“就这样吧。”
“嘶——”
火灵的这口冷气抽得更猛了,眼泪像喷泉一样从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喷了出来:“不要啊~~~我要做人啊~~~做火灵没有衣服穿~~我不要裸奔~~~~”
可是……我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它刚刚做人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只记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泪光点点,我见犹怜。
“那个……”
我抱歉地笑笑:“我想象不来你做人的样子。”
“就这样吧。”
杜怀楼无所谓地一挑眉,于是它在我抱歉的微笑以及它声嘶力竭的惨呼中……定型了。
“名字。”
杜怀楼对我说。
我摸下巴:“肉包吧。”
这个被杜怀楼嫌弃过的名字还是满搭这个火灵的形状的——一个在脑袋顶上跳跃着火焰的小火球,多像一个肉包啊!
“嘶——不要啊~~~”
火灵……哦不……肉包又是声嘶力竭地一声惨叫,喷泉喷得越发灿烂了。
可是……来不及了……我又抱歉地朝肉包笑笑。
“搞定,睡觉!”
杜怀楼打了一个响指,笔直地走到床边,大字型躺下,盖好被子。
我看了看再没空隙的床,又看了看之前火灵洗澡的大木桶,想了想,把水从窗户泼下去,和衣躺进了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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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正正迷迷糊糊地做着啃兔子腿的美梦,突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由疑惑地睁开了双眼,杜怀楼变形的脸排山倒海般扑入了我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