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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纸墨,少年低着头看了好半天,“写得是章草吧,这一点下墨真重,会章草的人真是少见呢!
你要问什么呢?”
“问国运!
解吧!”
我站在一旁催促他,暗示他不要废话了。
少年一听,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随即将手中的宣纸放在阳光下正看了三遍,倒过来又看了三遍,随即眉头紧锁,满脸严肃之色。
我面无表情的瞧着他肃然的神色,心中想着他能说什么话来。
忽然,一阵风吹过,将他身旁的《春秋》吹开了封面,朱少卿这三个大字笔走龙蛇飘逸在右侧的边角。
我将视线收回,有些不耐烦的开口:“瞧出了什么没?”
这位朱姓少年垂了手,慎重的将宣纸平铺开,往四周扫了一圈,直到没有人在我们身边经过,这才看着我,压低了声音道,“‘安’字意欲安稳,平定,但如果是国运就不妙了,你看这‘安’字上面是天,而天下面是个‘女’字,上位者以天为盖,安字若道国运,便是‘女’字当权!
我说的这些可是杀头之罪得啊!
你小心听进去!”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神情,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过头问他,“如果测的是‘字’呢,也是问国运,是不是就是‘男’字当权?”
朱姓少年点了点头,一脸孺子可教也的摸样,“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终于知道那些小沙弥为什么要赶走你了!”
朱姓少年一听,立马扯着我的衣袖哀声哭道:“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挣钱不容易啊,你千万别把他们引来,我看你年龄尚小,天资聪颖,写的又是一手好字,出手又大方,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啊!
不用同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啊!”
说着,又假惺惺的抹了抹眼睛。
我挣开衣袖,有些嫌弃的看着上面印上的墨迹痕,冷声道:“撕了!”
他抬起头,有些惊讶的望着我。
我烦躁的蹙起了眉头,“把我刚刚写的字撕了!
以后不许跟人说见我这件事,也不要将刚刚那番大逆不道的话随处乱说,掉了脑袋挣了再多的钱也没法花!”
“哦!
哦!
说的对!”
朱姓少年跪在地上,将写上“安”
字的宣纸撕得稀巴烂,扬手往身后一挥,看着我道:“这样行了么!”
我刚准备点头,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骂,“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随处扔东西,都扔到我家少爷的身上去了!”
片刻,一个凶恶的大汉走上前,撸了一把头发上白纸费屑,凶神恶煞的盯着我们二人,“谁?刚刚是谁扔的?!”
朱姓少年一个劲的摆手摇头,伸出一个指头指了指我道:“不管小民的事,是她让我撕的!”
平淡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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