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也是她一直隐忍痛楚的原因。
绵愉问:“什么叫恶瘤??”
玄聿答:“没什么,我开些药抑制住它,就不会痛了。”
二十几年来似乎第一次骗人,玄聿脸红了。
却见如玥稍稍点头,以求嘉许。
玄聿让小敏子煎了安神药给娘娘服下。
如玥睡下后,绵愉拉他到偏殿问:“你是不是我兄弟?你到底说不说真话??我额娘怎么样了?”
“娘娘没什么,喝了那碗药睡下而已。”
绵愉用力摇着他肩膀:“你明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什么恶瘤?什么硬块!
?你给我说清楚!”
他喊着,一把推玄聿在地上。
玄聿口才机辩,武艺就差了许多,冷不防摔在地上,痛地也不管面前是不是阿哥,喊道:“你摔倒我有用吗?还是救不了你额娘性命!
我告诉你,皇贵妃娘娘不到半年的生命!
什么沐浴皇恩,什么天恩浩荡?只有心情长久抑郁便会生瘤才是真的!”
绵愉痛苦地叫嚷:“不信不信!
!
你再去把脉你再去看嘛!
帮我额娘,不就治好了吗??玄聿哥!
我不能失去娘!”
玄聿自行爬起来,拍拍衣襟说:“我也失去了娘亲,我们只能坚强!
皇贵妃不需要你痛哭流涕,五阿哥,是到了你该顶门立户的时候了!
让你额娘走的放心,让她最后几个月里看到儿子听话懂事善良勇敢,才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绵愉听完这几句话,哭得更惨!
惨得让人听得惊心!
玄聿不想再多说令他伤心的话,也明白绵愉需要时间来接受,于是行礼退下。
他一边思索着皇贵妃的病情,一边来到翊坤宫。
刚要踏进,只见思如笔直坠落,玄聿急忙伸臂,重重将思如向上一托,又横推一把,这两下出尽全力,自己一跤向后摔倒。
他立刻起来关注思如,只见她倒在地上,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玄聿以为她受了重伤,上前给她把脉。
这时侍卫涌上一群来,玄聿命他们全部退下,奴才们扶着思如回到卧室。
玄聿不能放心,仍是急忙诊脉。
思如却轻轻滑开了手,命他赶快离开。
玄聿急急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不痛快不能向义兄说?你怎么从楼上掉了下去?不熟悉翊坤宫的结构么?”
思如的声音不像来自人间,像是远远飘来:“我是会武的,你可以走了我没事。”
玄聿说:“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