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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两个贵人早已被皇上追封为淳嫔、安嫔，来人沿用多年前旧称怎会是“人”

？何况芊人入宫几年从没听过陌生的女音，她若不是鬼魂又会是谁？？芊人一时间牙关打颤，浑身冰冷。

女鬼再问：“你别害怕，我是问你怎么会认识这两位旧主子？”

“我，我……娘亲……服侍，服侍过……”

“你娘是汀兰？”

“白……白……”

“是了，”

“女鬼”

的声音十分动听：“白兰服侍过淳贵人，如果是汀兰的女儿，大概只拜安贵人了。

小妹妹，你知不知道孙白扬大人”

芊人小声说：“不，不……不知道。”

另一“鬼”

此时才说话，是个男的：“哎呀，你别老是结结巴巴的，弄得好像我们是鬼一样，我们是人！”

说完笑了：“不信回过头看一看我是不是青面獠牙？我们有影子的！

不然我伸出手借你摸一下？”

芊人见他说完真的伸过来一只大手在自己身旁，吓得“啊”

的一声重新倒在地上。

而这男的似乎故意逗她：“小宫女别喊，招来侍卫，我们变成青烟飞掉，只剩你被打入天牢。”

大概见这二人（或二鬼）还算和气，芊人胆子稍稍大了些，小声说：“不会打入天牢，我知道的。”

这男子很具辩才：“你偷偷祭奠这两人就是罪。

我去禀报，若是禀报了皇后……哎！

皇后娘娘‘凤驾’还‘吉祥’吧？”

一提这坏女人比自称是鬼还灵，芊人登时跪倒，不停叩头：“不要！

不要！

芊人宁可死。”

她这一转身，才看到两人都黑纱系面，只露眼睛。

蒙面女子嗔道：“你不要再吓她了！”

说完走过去拉着芊人的手说：“我和你娘是昔日的姐妹，她的生辰是十月初二是不是？你娘一只腕上有块红斑，不知道现在褪了没有。”

芊人笑起来，眼睛就格外漆黑明丽：“姨姨，您好！

这是很危险的，去我住的毓庆宫说话。”

这女子说：“你只要告诉姨姨孙白扬大人的埋骨何处。”

芊人猜想这位姨姨一定与当年被下旨“化骨扬灰不准埋葬”

的孙大人有什么关系，不忍说明真相，只答：“我只知道被送出去，埋在了宫外。

现在一定早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