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只要宵禁之后不乱走,什么事都不会有。”
“那还好。”
裴羽只是不明白,“好端端的,你在家里弄这些做什么?”
“只是当个消遣,小厮、护卫无事的时候,可以进去试试身手。”
裴羽失笑,“你这消遣倒是独树一帜。”
这边的两个人闲闲说笑,院子里也恢复了惯有的平静,听风阁里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萧锐从正房回来,沐浴小憩之后,酒意消散大半。
让他完全清醒过来的,是白梅凄厉的叫声。
二夫人已经知道自己被惊吓是怎么回事,虽然仍是满腹狐疑,恐惧却减缓了大半,当即穿衣出门,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白梅,点了绿梅去正房讨个主意——绿梅只是为白梅担心哭泣,别的丫鬟婆子却已脸色惨白,怕是没胆子出门。
随后,二夫人在白梅住的后罩房内外来回转了好一阵子。
绿梅回来传话,如实说了萧错的意思,二夫人当即点头,“听侯爷的吩咐行事。”
这期间,萧锐也没闲着,命人唤清风过来,仔细询问了几句,继而唤来两名小厮、四名护卫,吩咐下去。
二夫人回来之后,径自回到寝室,卧在美人榻上出神。
萧锐坐到一旁的小杌子上,把从清风口中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形迹可疑的人是从我们院子里出去的。
大哥要明早再追究,理当如此,三更半夜的,没必要弄得人心惶惶。
但我们却不能什么都不做,我已吩咐下去,在院子里查一查,看看是哪个下人不见了踪迹。”
“的确如此。”
二夫人扶额,自责道,“今日一早,我就应该把不中用的下人都打发出去。”
“到底是哪个不中用,此时谁都说不准。”
萧锐宽慰她,“这事情归根结底,都是我不尽心之故,你要怪,也只能怪我。”
二夫人微笑,“怪你之前,我少不得要怨怪娘亲,可我怎能做这等不孝的事?——还是免了,横竖你我都够没心没肺的。”
“这倒不假。”
萧锐逸出愉悦的笑声,转而面色一整,“有几件事要告诉你。”
“你说。”
二夫人坐起身来,半倚着美人靠。
萧锐将下午、晚间的所见所闻,自己的所思所想,对妻子和盘托出。
二夫人一直凝神聆听,期间神色变了几变,到末了,仍是茫然,“这些足以证明,不关闵采薇的事,此事大抵是闵侍郎在府外的妾室、外室或是儿女有关。
“可是我想不明白,什么人能与闵采薇那般相似?她两个妹妹我也有点儿印象,与她容貌不同,不是穿上青色衣衫、加一颗红痣便能模仿的。
“再者,那女子为何要惊吓我和房里的下人?又为何连闵采薇的二妹都去惊吓?天……那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萧锐沉吟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成国公府曾无意间与那个人结仇,或是我们无意间与那个人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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