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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石震啊石震,我是你亲爹啊!”
老方丈长叹一声,那份不甘却是十分明显的,“倘若当年我不诈死,那便是真得死了……我出家,也是为了给你祈福啊!”
“我石震杀戮重,天生的暴虐,连亲妹妹都能亲手缢死,莫说你出家祈福,就是皇帝那般尊贵,金口玉言赦了我,也是没有半点减轻罪孽的。”
石震呵呵一笑,转而过去靠在叶少白身上,“所以,祈福还是赦免,于我来说也不重要了,只少白在便都好。”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定空方丈再多的不甘,也是无处轻诉。
原本此刻便在人家地盘上,由着人家是杀是留,现如今他还这般的劝石震……这定空方丈也是担心万分的。
那被叫做“少白”
的血煞魔君,显然功夫可以说得上是天下第一了,有那等手段,即便是太祖武圣重生也未必比得上。
因此上,这老和尚心里并不若他表面上那般大义凛然。
这老和尚若真的是那等傲物之人,又哪里会不誓死保护幼主反而诈死?
叶少白在旁边看了这么一出戏,也明白了过来。
虽然对于石震听了“老秃驴”
三个字就愤怒得下去跟那些废物厮打起来的事情心存不满,但又觉得这石震若不下去也确实挺假的,心中却又有些喜欢了起来。
这人便是该如此——自己这边的,即便是讨厌,可打可骂,却由不得旁人代劳。
那“代劳”
的,俱都该死。
那定空方丈只能长叹,自己的儿子,到如今心里全然没有他这个当爹的,怎能让他不心生怨恨?
“听人家说,出家无家,我说老和尚……”
吴恒此刻却把定空方丈上下打量一番,他原本就是世俗之中的大夫,对于江湖之中颇有威望的这位定空方丈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的,只觉得这人诈死祸害自己孩子这件事做得忒不厚道了一些,“老方丈自己都没了家,又有什么资格来问石将军?老方丈,你是出家人,四大皆空才是对的。”
出家人,本就该四大皆空。
可谁又能做得到?
定空方丈死死盯着石震那般温柔地伺候叶少白,头顶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而叶少白也是习惯了被人那般伺候着的,所以杜宇石震如何如何的老实听话,他也是没什么觉得特别的,可只是事儿落在了定空方丈这里就变了味儿。
即便不是因为断袖,任谁见了自己家的孩子被人拿捏得任由扁圆的,也得发火,何况这其中还有个断袖一说。
这边把老和尚气得七窍生烟了,而另一边那些名门正派的武林人士得到的待遇却还不如这老和尚。
他们被关在那刑求室里,四周墙壁都是特质的,外面是实打实的大石头,往里一层是夯土,再往里则是软泥和着棉絮涂抹出来的,即便是你想要撞墙死了都难,而那墙壁因为软,又是有棉絮之类的在其中,那叫一个千丝万缕藕断丝连,竟然是挖都挖不断的。
这些武林人士一被推进那刑求室,有些见识的,当时就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
你道如何?
那古来刑求的地方都是有特殊的惯例的,是关着什么样的人犯便用什么样的牢房——下面的牢房,关着普通的人犯,那就没什么讲究,只是边边角角都是又硬又锐的,人往往受苦万分;而关着死刑犯的,待遇尚且好一些,毕竟人要上路,也不能太过苛责,反而是怕被忌恨。
这些牢房,也都不稀奇,稀奇就稀奇在专门是皇室用来关押那些皇亲国戚或是刺客飞贼的地方,便是不容得你自杀也不容得你弯门盗洞,而眼下这个刑求室,偏偏就是那种牢房,半点不差的。
虽然这些都是武林人士,可其中也有懂得人事儿的,也看出了牢房的门道来,瞬间便呆住了。
“我说金刀王,你怎么傻了啊?”
此时,一个长得还算是挺和蔼的中年汉子推了推身边发呆的那个男人,问道,“怎么了?”
“啊!
没……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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