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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虽然打偏,没有伤到心脏,但如果当时不是凌灭让云启来救我,在机场那拥挤的人群中,我怕是也会失血过多致死。
那之后,我在凌灭的安排下住进医院,伤好之后隐藏身份出国,一去就是五年,似乎看起来很长,但现在想来,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
凌灭让我短期之内不要回国,甚至在国外永久居住都可以,但我做不到,我知道我不能不回来。
因为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我还有欠别人的东西要还。
我越过云启的肩膀,看向前方的车水马龙,长发在眼前乱舞,却吹不散我前进的方向。
车在一家富丽堂皇的夜总会前停下,还是那家“绝顶”
,只不过比起五年前,装修得更加漂亮有气势了一些。
云启停好车,对我说:“走吧,大哥在等你。”
走进一层酒吧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时候跟他在这里打过一架,不由得笑了:“那些欠凌灭的钱,你还清了没有?”
他没好气的说:“还跟老子提这事儿!
都是你砸碎的,为什么全让老子赔?老子差不多收了将近一年的保护费!
把原则都破了!
靠!”
我看向他,目光坚定:“对不起……那时候是我太幼稚了,以后这些钱我会全部还给你的。”
他听了这话,有些奇怪的回头瞧了我一眼:“老子什么时候跟女人要过钱?再说那事儿我也有错,你别胡思乱想这些没边儿的事儿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让老大给你找个工作,不然吃喝都成问题。”
我淡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复,只是轻轻的说:“是呢……”
我欠你们的,早已经好多好多。
但是我会慢慢的,用自己的力量全部还给你们。
那之后……也许我就可以……
喧闹的电子舞曲打断了我的思绪,云启已经带我来到了地下舞厅。
几个转弯后,我们来到了凌灭那间单独的办公室,透过暗色的玻璃,里面似乎有一个坐着的人影。
云启敲了敲门。
“进来吧。”
门上的喇叭内传来凌灭的声音。
云启推开门,我终于看清了那个救了我的男人。
黑色的短发,刚毅的眉眼,一身黑色的皮装将自己隐藏在这暗色的玻璃房内,修长的双腿随意的支在面前的茶几上,凌灭给我的感觉从来没变过:生人勿近。
“大哥,我把人带来了。”
云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