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下他的眼睛深邃得像一汪碧渊,渊底及上风起云涌,竟让我生了一丝恐惧,若在一刻里自己就要被他吞噬殆尽。
这不是看新娘的眼神,倒像是留欢看见鸡腿,我看见了小黄鱼那样……拆筋剥皮下肚的眼神。
果然,他捏住我的下巴,低头咬住我的唇,反复磨碾后含着一丝咬牙的意味道:“木姬,我真想一口一口地吃了你。”
食欲是所有妖怪最诚实的欲望,忽然我就镇定了下来,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他执意娶我的真正目的,原来只是想吞了我进补修为。
这也有一个专业名词,叫采补。
我这身修为,不说多至少也可助他突飞猛进直达飞升。
后来临渊听了我的新婚感想,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来,直叫唤他家主上是自找罪受。
诚然,那时候没有恋爱经验更没有洞房经验的我,并不知晓男女之间有一种互动,叫调情……
自以为明白的我,抽了抽鼻子,以一种悲壮的牺牲情怀大无畏道:“都说嫁猪随猪,嫁狗随狗,随你怎样!”
他剥开我衣襟的手被我抱住,他幽然看着我,我咽了口唾沫:“打个商量成不,一口吞可以吗?一口一口的,我怕疼。”
“……”
我一定是这世上除了公螳螂外最悲伤的新婚人……
从他接下里的动作中,显而易见并没有采取我的意见,专注地在我脖子上又舔又啃,想是在研究怎样过一种吃法。
这种研究让我觉得很受折磨……
他流连在我下颚处喉间一点一点地啄着,潮湿的吐息勾弄地我耳下心中酥酥麻麻,舒服又有丝莫名地难耐。
他的唇重新贴了上来,柔软而炽热,和他眼里映出的萤火般热烈。
真像一尾小鱼呀,待他的舌不费力气地撬开我的唇齿钻进去时,我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游走在口中,吮吸厮磨,比小鱼还要灵活。
想到鱼时,我一天都空空如也的肚子瘪了瘪,饥饿感油然而生,不由自主地卷着舌头想去舔舔唇。
可孰料这一动,触碰到了那尾灵动异常的“小鱼”
,在他眼中的光亮如爆裂的烛花时,我脑子里莫名浮出了一句话“天雷地火它动了”
。
这一勾一缠,就搅合了大半天。
等我的唇舌都酸麻得不行时,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了我。
幸好我没呼吸,要不都该憋死好几回了。
他的指腹抚摸着我的唇,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明天该肿了。”
我无语地撇了撇嘴,明天我都见不到升起的太阳了,管它作甚。
我戳了戳他敞露出的锁骨,光滑瓷白硬得很,不耐烦道:“大家都是妖界中人,不拘小节,要杀要刮给个痛快行吗?再咬也咬不出别的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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