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这些年轻人打招呼时,以利亚摸到了这个青年双手大拇指的指尖上有凹陷的长条凹痕,这是只有医学生在练习缝合时才会有的伤痕;这个少女所有的指腹上都有薄茧,是长时间练习钢琴才有的痕迹;那个姑娘走路轻盈,背脊挺得笔直,明显是练过舞蹈的模样……
在船上的十一个年轻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而且这些特长是需要用金钱和时间堆积出来的。
假设赛勒确实拥有一个颇有余财的家族,但是要将这些有特长、且模样姣好的年轻人都聚集在一艘船上,是否太过刻意了?
以利亚扬起笑容,选中了那个可能是医生的青年搭话。
医生青年没有防备心,大概因为以利亚是赛勒带回来的,只是越聊,一开始脸上还带着轻松笑意的青年面色越来越苍白。
“奇怪,我为什么在期末考试前离开学校?”
他捂着头满脸冷汗。
“对了,我请过假了……但是为什么会请这么久的假?”
当医生的知识储备需要经过长时间的学习与实践,青年有着想要当名医的志向,但是他在‘好朋友’这里耗费的时间也太久了!
不对,他也有过想要离开的时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自己提出想要离开的时候,总有突发情况让他留下来……
医生青年越回忆越是心惊胆战,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瑟瑟发抖,惊恐地看向了眼前的以利亚,就是这个人在聊天中勾起了他的回忆,让他察觉到了记忆和现实的冲突!
“不对、太奇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要找赛勒问个清楚!”
混乱之中的医生青年害怕地后退了好几步,本能地想要向信任的赛勒讨个令自己安心的说法,于是立刻转身往赛勒的房间跑去。
顺利出海后塞勒就安心了,茫茫大海,这些‘商品’无路可逃。
他坐在自己华美的船长室中,盘算着带着这批货物找哪个买家交易,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正当他美滋滋地思索着拿着到手的钱财去哪座岛屿花天酒地时,外面忽然传出了喧闹声,一个‘商品’浑身颤抖地闯了进来,抓着塞勒的手腕满眼希冀地询问道:“塞勒,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吧?”
塞勒皱起眉头,察觉到不妙,他连忙摆出笑容回复道:“我们当然是最好的朋友,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的记忆,我的记忆好像不对劲,我应该还在学医,我甚至错过了考试……我为什么会忽然离开学校?”
这个青年是塞勒精挑细选的‘商品’,还是某所名牌大学的医学生,这种有一门技术的奴隶最受欢迎了,尤其医学生还地位不低,践踏其人格和尊严时也格外畅快。
塞勒意识到对方对记忆产生了疑惑,他当机立断地再次使用记忆果实的能力,打算剪掉这个‘商品’的怀疑,但是当他抽出记忆胶片时,却没有察觉到从他的身后突然袭来的攻击。
“你果然有问题。”
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房间内的以利亚握着剑柄,毫不犹豫地斩断了塞勒的右脚。
鲜血宛如喷泉一般地从断口处涌出来,剧烈的疼痛让塞勒眼泪鼻涕都流到了一起,抱着自己的断腿哀嚎着。
“好痛、呀啊啊啊啊好痛!
!”
医生青年也被那涌出来的鲜血吓得腿软倒地,以利亚抬眸扫了他一眼,出声指挥道:“把他绑起来。”
医生青年一个哆嗦,在他的记忆中塞勒是他多年的好友,好友有难自己本该出手相助,但是以利亚那毫不犹豫斩断塞勒右腿的模样吓坏他了,恐惧让医生青年哆嗦着听从了以利亚的指令。
医生青年在以利亚的指挥下,将船长室反锁,然后把塞勒绑在了椅子上,那条还在流血的断腿也经过了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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