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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正是无聊的时候,便索性将圆滚滚的身子撑出一颗脑袋四只脚并三条大尾巴来,只是黑中流紫、又仿佛点了些许银白,比原版的灰泥色上相了许多,在发蓝的海水中也显得格外显目,倒引得那原版土鳖直往祂身边儿凑,又意图拿尾巴去勾搭祂的尾巴,反把素日甚无所惧的阿初给吓了一大跳儿。
你道为何?却原来迹部与阿初看的那些资料,自不会只是枯燥的生物解剖知识,却多是夹杂了好些动物习性,依着迹部打算,不过是一则不至于太无聊,二则也是免除了阿初闹出大冬天的倒化成鹤鹭雁之流往北飞的蠢事罢了,却不想里头夹杂了好些育崽繁衍之事,阿初虽不明白其中趣味何在,但牢牢记住了一词儿,乃“交尾”
是也!
这一时又忘了海龟的□官并不在尾巴上,便是这三尾巴怪物有些蹊跷处,阿初自己且没化出繁衍器官来呢!
可不就忙不迭把人家缠上来的尾巴抽开吗?
偏祂那力气又是个上万斤的岩石也能轻易掀飞的,如今慌张之下,竟是把个一二十米长的大东西直接掀出水面去,又重重砸了下来,往岸上扑上几层水帘也罢了,那龟形怪物却是个铜皮铁骨又傻大胆的,给这般掀飞也不怕,落回水里头之后照样来寻阿初歪缠,三条大尾巴还摆得挺欢实的,只当阿初与它玩闹呢!
因此只管摇头晃脑摆尾巴地缠过来,把个阿初吓得慌忙逃窜,这使法术飞遁的法子也想不起来了,这缩小身型或者改个模样也忘了,只带着那灰泥土鳖在水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追逐,好半晌儿才镇定下来,干脆甩着尾巴往那土鳖头上拍了一记,直把那家伙拍得半个身子镶到海泥里头去了,自己个儿才浮出水面吐了口气,做劫后余生状。
却不等阿初喘匀几口气,就对上一个银发紫眸的小娃娃——因着阿初此时体型,那娃娃看着就格外袖珍,竟仿佛还不如阿初一个眼珠子大小,阿初原本张开了嘴巴做吸气状,此时生恐将这般袖珍小娃娃也给吸进嘴巴里头吃掉了,唬得赶忙儿止住,却万幸祂不拘吐气喘息都不过模拟来的,倒也不至于呛咳着。
好生儿把张獠牙倒刺横生的嘴巴闭严实了,阿初仔细打量着小娃娃一回:说是小娃娃,其实也不算很小,约莫也该有那只喊迹部“猴子山大王”
的墨绿眼睛小猫儿一般大小,发色银白如月光、眸色艳紫若薰,五官也甚为精致可人,只可怜左眼下头仿佛有处伤口缝合的痕迹,虽看着没伤到眼珠子,但往上直连到下眼睑,伤时必也惊险。
阿初再左右看看,这娃娃脚底下只得一二米见宽的一处礁石,礁石最顶上也生得海藻附得贝壳,想是潮水涨起之时,这处礁石多是被尽没在水下的。
再看远处,倒也仿佛有些大点儿的岛屿,却相隔甚远——这孩子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竟沦落到这般险境,若非巧合遇上自个儿,只怕不给水淹了,也该便宜了那只土鳖填牙缝去!
这般想着,阿初虽平素轻易不管羊吃草又或者狼吃羊的事儿,到底一则幼崽可惜,二则那土鳖虽傻愣愣的,却实在大个,这么一个小娃娃,也不过与它塞点儿牙缝罢了,总不够饱肚,却要害了一条性命,未免可惜——再则这海龟多是杂食,吃不到人肉吃点儿海藻也能活着……
诸般权衡,阿初也顾不上自己这么大个儿忽然开口会不会把这小娃娃吓坏了,只努力降低了声音:“你家住哪儿?怎么小小幼崽却乱跑?也不怕给怪兽吃掉了!”
说着,看银发娃娃瞪着一双紫眸颇有些惊诧之态,还故意啊呜一声张大嘴巴,让这小娃娃看清楚自己口中獠牙:“看到没?若不是本大爷今儿心情好,早把你几口嚼吧吃掉了!”
恐吓完又怕太吓坏了这小娃,就把三条尾巴化出格外蓬松毛绒的形状去逗他:“还不快上来?我送你回家,以后可不许乱跑啦!”
那小孩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那比他身高都还粗些儿的尾巴,抿了抿唇,而后居然真个往身后指了个方向,又道:“劳烦。”
阿初听他声音清脆,越发欢喜,便把那一条尾巴折成好几折儿,做了个阶梯状,又用另外两条尾巴护在两边,供那娃娃走到自己身上来,之后,又折出个软绵绵毛绒绒的大椅子,靠背扶手无一不全,那孩子便也稳稳坐好,丝毫惊惧也无。
阿初又喜他胆大,又怕他太大胆了独个儿遇上海底那大家伙,少不得又恐吓他几回:“这海底可不只住了我一个,也不是每个都有我这样不饿时不轻易吃食的好性儿的。
你日后且莫往此处乱跑,又或者在别处遇上个模样儿和我差不离、只是浑身灰泥颜色脏兮兮颇难看的家伙时,可赶紧儿避开,别当人家也会送你回家去。”
一边儿又想着是不是把那大家伙赶到深海里头生活去,只又想着深海处虽不会祸害人类幼崽,但其他鱼虾也皆是生命,这般作为是否不平?一时拿不定主意,也暂时不去想,只等着将这娃娃送回去之后,换个模样回去好生观察一下那大家伙的食谱再做决定,能是素食或者杂食是最好的,找个海藻茂盛的地儿哄过去便是。
阿初想得好主意,也不知是不是因那小娃娃盛情难却、在送他回去之后又陪他玩儿一会子耽搁了时间,等祂回转之时,那灰泥样大家伙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原先砸出来的那个大坑都给海水冲刷着海泥填浅了好些。
阿初才开了灵视四下里寻觅,却已然四下茫茫,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嫌弃那老开着视野不便,否则在逗小娃娃的同时多盯着此处,又何至于如今这般大海茫茫寻觅无迹?
可事情既然发生了,再后悔也无用,阿初只有开启了嗅觉功能,绕着小娃娃住的那群岛巡弋,只可惜祂长久依赖灵视惯了,总觉得那土鳖竟是在小娃娃去的那岛上,可又怎么可能呢?灵视细扫之下,那群岛之中别说那么大个土鳖了,小龟也不见那般难看的灰泥样啊!
阿初这才知道迹部读的那什么“大意失荆州”
的典故之深意呢,隔海那儿传承五千年的文明果然不凡,阿初现在颇后悔自己当日只觉得五千年于自己也不过一个零头儿,不肯听迹部与祂讲的什么三国故事,此时真真儿是……
唉,日后养成个灵视嗅觉同时开启的习惯,也算是亡羊补牢啦!
阿初在海崖之下忧郁望天,三条任凭海水怎么浸泡也依然滴水不沾的毛绒绒大尾巴欢脱的扭动着,一会儿圈圈绕圈圈,一会儿麻杆儿串葫芦……
嗯,是真的很忧郁。
第42章矢仓
矢仓来到与阿初告别的海崖边时,看到的就是这么明媚地忧伤着的一只大家伙,饶是他素来很有几分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稳重,也不禁在额角垂下好大一捆黑线,倒也与他左眼下头的伤疤相得益彰。
阿初见了安然无恙的小娃娃,心中郁气褪去,却忘了自己在拿尾巴打蝴蝶结玩儿,一时不慎将三条大尾巴扭缠成一团死结,偏还一时扯狠了,想解开都不容易,急得阿初啪啪地拍了好几下水,浪花溅起五六丈那么高,把矢仓兜头淋得从里到外都湿透了,祂那大尾巴虽扭成一团,却还是条条毛绒绒蓬松松,半点儿也没沾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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