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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兵们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以为是我是军医新来的帮手,来询问病情的。
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对我的问题回答谈不上积极但也还算配合,只是从她们的表情看来,回答不回答我的问题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反正都只是在这里等死。
走到第六个军帐我发现军帐里除了病人还有其他人,仔细一看,竟是那天在军帐里让我印象深刻的那名军医。
我后来向霍宝山打听到,这名军医名叫弓蓝,是军医世家出身,医术极为了得,在大楚军营里德高望重,连萧炎也对她恭敬有加。
我见她询问士兵,轻言温语,面色和蔼,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与第一次见面截然不同。
而士兵对她的态度也很温和,显然对她信任有加。
“弓先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都还没有放弃,你怎么可以先放弃,这可是你自己的命啊。”
她慈祥的拍拍士兵的头,“你可还是要回家取夫郎、生女儿的人,难道你不想吗?”
“当然想。”
士兵忙道。
“那就对自己有信心,对我也要有信心,明白吗?”
弓蓝给她喂了口水,扶她躺下来,又问起旁边一名士兵的情况。
我看了,悄悄退了出来。
“怎么,不敢进去吗?”
一个声音忽然在我身边响起。
我头也没回:“这似乎不应该是将军出现在这里。
若是一军主将也病倒,这军心什么的,我看就用馒头蘸着吃掉算了,反正也没有用了。”
萧炎冷道:“哼,希望你不是只有一张嘴厉害。”
到了傍晚时分,我吃完饭,打算继续把剩下的几房病人看完,一进军帐便感觉气氛不对。
里面所有的士兵都看着我,面色似乎还很不善。
离门很近的一士兵道:“你就是素华衣?新来的医正?”
我愣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素华衣——”
话音还没有落,有什么就迎面飞了过来。
我自然不会给东西砸中,只微微侧了身子,东西撞在旁边的帐子上,飞溅的液体洒了一地,我瞟眼过去,竟然是一只夜壶,飞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可想而知。
很好,很有创意。
我眉毛一挑:“我似乎没有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