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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回忆起和萧怜月的几面之缘,兰湘月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人太过积极向上,心里想着宠妾灭妻的好事儿。
到那时,就别怪自己不能遵守和池铭的约定,她总不能都让人家欺负到头上,还主动躺平任人蹂躏吧?
果然,就如小荷所说,池铭并非是没分寸的人,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带着萧怜月上门,给兰湘月这正妻敬茶了。
“姐姐请喝茶。”
萧怜月略施粉黛,身穿一袭银红缎子长衫,纤腰紧束,越发显得体态轻盈。
此时纤纤玉手捧着一杯茶,恭恭敬敬递给坐在椅中的兰湘月,一面惭愧笑道:“论理,该早些过来拜见姐姐,无奈爷真是惫懒,拉着婢妾在被窝里怎也不肯让起来,这还是我拼命催着,才总算过来了,不然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儿呢,知道的明白是爷享乐惯了,不爱早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婢妾有意让姐姐难堪,那婢妾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啧啧,多好的口齿,这要不是本姑娘打定主意做闲妻,只凭她这几句话,恐怕就要气个半死了吧?爷拉着你在被窝里不肯起来?拼命催着才过来?萧姨娘,你这刀插得挺狠啊,可惜完全插错地方儿了知道不?
兰湘月一面想着,就笑吟吟将那茶喝了,然后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亲自扶起萧怜月,亲热笑道:“看姨娘说的话,爷是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昨儿早上也是我好容易才掀起来的呢。”
话音未落,就听池铭在旁边奇怪道:“这是怎么说的?你们两个倒不说自己贪图被窝享受,都拿我作伐子?敢情这就是要在我面前表演姐妹情深了?我说两位娘子也可怜可怜小生好不好?无端端就成了你们的靶子,我招谁惹谁了?”
萧怜月和兰湘月一起笑起来,萧怜月便道:“是是是,是婢妾说错话了,其实是我赖床,不想起来,方耽搁到这时候儿,和我们爷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的。”
兰湘月也道:“可不是?姨娘也幸亏没早过来,我也是那爱懒床的人,若是早来了,保不住就堵了我的被窝呢。
说起来,昨天早上竟不是我催着爷起床,是爷早就起床了,硬生生又被我摁下去睡,不让他起来,是不是这样啊爷?”
萧怜月也抿嘴儿笑道:“没错没错,谁不知道?我们爷是最勤劳的。”
池铭脸都绿了,咬牙道:“我不过为自己鸣了个不平,你们俩要不要这样你一句我一句配合嘲讽的天衣无缝?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们……”
不等说完,忽然就听外面一个丫头道:“爷,奶奶,姨娘,该往太太那里去请安了。”
萧怜月面上笑容一僵,接着叹口气,转头幽幽对兰湘月道:“太太不喜欢婢妾,万一婢妾不小心惹了太太不高兴,奶奶千万替我描补描补。”
兰湘月笑道:“太太最是慈善和气的,姨娘生得好,又是这样伶俐的人,太太先前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如今你都嫁过来了,是爷的枕边人,只要谦虚谨慎,时间长了,太太了解你的为人,自然就喜欢了,不用怕,有我呢,走吧。”
呵呵,现成动动嘴皮子就能在池铭面前卖人情,何乐而不为。
于是一行三人来到刘氏房中,只见岳氏和林氏已经在这里了,兰湘月和萧怜月给刘氏见过礼,池铭也陪着母亲说了两句话,就听岳氏笑道:“三弟还只在这里缠着太太,你快往前边去吧,你大哥二哥这会儿都在前面呢,不知又有什么事商量。”
刘氏也笑道:“没错,你爹吩咐过,说只要你来了,就让我叫你过去呢。”
说完命下人拿来一碗j□j给池铭喝了,才命丫头们送他往前边去。
等到池铭离开了,刘氏淡淡看了萧怜月一眼,也没说什么,只对儿媳妇们道:“行了,你们回去吧,今天晚上我要念经,你们不用过来请安了。”
众人答应了一声,这里便相偕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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