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外头人仰马翻,自己躲在阴暗的胡同里乐滋滋地吃烤肠。
等了小半个时辰,外头终于消停了,我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结果咔嚓一声,手腕上多了个铁镯子。
那个下垂眼放肆地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终于抓到你啦!”
他还是个金吾卫见习生,腰刀都没有佩,只带着一根白蜡木长杆,一看就是想建功立业然后转正的,被他们这种人抓到,一定是车毁人亡。
我急得要哭出来了,扒着墙不肯走:“哥,哥你要吃烤肠么哥,以后你来我这儿烤肠随便吃!”
“我才不吃地沟油。”
他用力一拽,我一头撞到他身上,他就快活地背着那根白蜡木长杆,牵着我,往街上走。
街上人来人往,我好丢人啊。
我第一次觉得游街是羞耻play,以前我都觉得好开心的,只要坐在十六台大轿上招招手就好啦。
“哥,哥我跟你说……”
我咬咬牙,“哥我、我给你捏脚!”
“哦?”
他回头上下打量我一眼,“你还做这种生意啊!”
我悲壮地跟他说:“我白天烤肠,晚上给人捏脚。”
“唔……”
他思考了一会儿,闪亮地笑起来,“好耶!”
我为了我的烤肠车,把他带到我们住的那条缝里,今天晚上洗浴中心关门了,我只能这么干撒。
他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这是你的出租房么?”
我让他脱靴子。
他倒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真的要做么?”
我意识到我自己是在行贿,但是为了一劳永逸,我也只能豁出去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能在金吾卫里头认识一个好兄弟,或者认个干爹,那身份地位立刻就不一样了。
我想象着大家皆逃、我自岿然不动的场景,把他捏的嗷嗷嗷嗷乱叫。
他走的时候,脸上红彤彤的,“真的好爽诶!”
我谄笑地靠着墙:“哥哥下次再来啊!”
他哼~了一声,高高兴兴把我给放了。
我回头,发现毛豆一脸震惊地缩在墙角。
“你们……”
我洗洗手,一掠头发,“我可是为了我们的事业呢!
打点好了金吾卫,我们今后就不会被扣车啦!”
毛豆脸皱的像一团纸,毕索毕索跟进来,后来都不太跟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