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宽最是厚道的人,见李幼渔不认,立马替太白说话,“老爷子找孙女来着,问了姓名地址,和这里的一模一样,不是你要让他来享福的么,怎么不记得了?”
“没有这回事,我爷爷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又哪里来的爷爷,天底下这样的神棍多了去了,别理他,他是看你们好心,欺你呢!
你们不知道他昨儿还说是我外公呢。”
李幼渔站在门口,居高临下,斜了太白金星一眼。
这老神仙竟然想利用舆论压力来使她屈服,她是那样没有眼色劲儿的小女子么。
太白大哭,“孙女不认爷爷了,我真是她爷爷,只是时间长了,认不出罢了,真的,我一个这样大岁数的人了,我至于欺负一个小姑娘吗?”
“怎么不会,你是看上本姑娘的美色了,老色狼,哼!”
李幼渔气呼呼,转而又和颜悦色对福家两兄弟说:“告诉你们爹,我马上就去。”
两人唯唯诺诺,很可怜的看了太白一眼。
人家不认,他们也不便多嘴,这是人家家事。
没准还真是神棍来着,太白可不饶了,他手里拿着拂尘指着两位,“你两个,父母双在,祖父母早逝,年纪虽大,奈何是光棍一个,红鸾不到……”
太白瞬间报出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来。
那些个‘秘密’‘丑事’,像一颗颗圆滚滚的豆子直从他嘴皮子里溜出来,两兄弟脸色都不大好。
“怎么,你们见过这么厉害的神棍没有?”
两人全信了,这其中有些事连他们父母也未必知道,这老头子怎么全明白,两人半信半疑的,到底是神棍,还是隐世的高手。
“老头子不说假话,李幼渔不认我,这是明摆着的,我之前也许没有把话说明白,想让两位小哥替老朽美言美言,我实在是因为家里贫穷来相投的,不是她爷爷,却是她叔爷爷,以前说了重话,得罪了她,如今,没法子,求能见得一两面,把老朽的心腹话说了,就算死也值当了,跪求两位……”
他这一抱拳,一哭泪,还真个弯腰下跪了。
福宽心软,哪能受老人家的拜。
忙扶起道:“老人家,你到底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太白点头如蒜,“真话,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面上严肃异常,指天发誓,心中却哼哼唧唧道:“这话是老朽临时相机而动之言,众雷神不可当真,不许降雷。”
“既是如此,你之前为什么不直说呢?”
“没脸,这不,没办法了,才这样。”
太白凄凄艾艾,说什么也要进入李家,又再三的求了两人,福宽少不得为他跑一趟,福广比较直率。
“大哥,这是人家家事,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好,不然连我们两人都可恶了,你也看见了,李姑娘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弟弟,我们做人也要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不要再说了,我去跟李姑娘说一声,让她摒弃前嫌。”
福宽硬是要去,福广拦不住,就在那等着。
福宽这一去,刚好撞见李幼渔出门。
她奇道:“大公子怎么还在这,没有回去,还是你爹又有话说?”
“实为那位老爷爷来,说是之前骗了你,很不应该,以前也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姑娘伤心。
李姑娘,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就看我面上,原谅他一回,何况他年纪大了,你让他住在你家门外,别人看着也不合适。”
福宽苦口婆心,李幼渔却像是在看热闹似的看他,福宽见她这副情形,心里打鼓,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
“大公子真是善良。”
“不敢,凭着一点良心。”
“你的意思是,我没良心,我不养老人,我就一定听你的话,原谅别人,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凭什么呀,你不闻孔子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么?”
福宽连连摆手,他不是这个意思。
“李姑娘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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