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中人,症状本就千奇百怪,耸人听闻,而苗民又历来擅长养蛊,造蛊,用蛊,东黄寨的寨老及其亲信,想来也是精于此道。
当然,七星山的阴面毒蛇毒虫横行,也正好为他们养蛊造蛊提供了条件。
那些个壮年,从症状来看,应该是中了蛇蛊,而那四个衙役,从症状看,应该是中了‘杂蛊’。”
“何谓杂蛊?”
曹主簿问。
宋慈道:“一种蛊里面夹杂着其他种类的蛊,便是‘杂蛊’,凡中杂蛊者,其症状表现更加复杂,那四个衙役,据其症状,便是同时中了‘癫蛊’,‘蛤蟆蛊’与‘虫蛊’。
因此一开始喜怒笑骂无常,如疯癫一般,最后口中发出蛤蟆叫声,耳中游出蜈蚣而死。”
曹主簿道:“大人一席话,真使下官茅塞顿开啊。”
宋慈道:“曹大人不妨再想,后来进入厉鬼洞的人,比如那个外地女人,比如许伯渔,比如宋某和提刑司的人,出洞之后,怎么个个没有了这些稀奇古怪的症状了呢?就是因为厉鬼洞中,早已没有东黄寨的寨老和他的亲信在里面了,没有这些人放蛊,进洞的人也就安然无恙了。”
曹主簿道:“但当时那四个衙役进洞时,已经是事发后第三天了,难道过了两三天,寨老还躲藏在厉鬼洞中没走?”
宋慈道:“显然是这样的。
因为原来的东黄寨已被摧毁,大量寨民逃入七星山中,不知所踪,作为寨老,自然不能撇下寨民一走了之,他必须要重新召集寨民,商量,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也就是说,寨老一时之间,还不能离开七星山,而原先的寨子又回不去,可想而知,他还不如继续留在厉鬼洞中,等到打散的人马都归来了,西迁去广南西路的意愿统一了,才带领寨民,彻底离开七星山,这样才对。”
曹主簿道:“下官完全明白了。
厉鬼洞中所谓有无头鬼吓人,砍人,害人的说法,果然只是一桩谣传啊。”
宋慈道:“当然是谣传。
苗汉之间,言语不通,风俗各异,又缺少交流,才造成了这些隔膜,加上民间鬼神之说本就兴盛,自然越传越邪性,越传越可怕,而最终变成一种约定俗成的禁忌,牢不可破了。”
曹主簿道:“是这样的大人,本来谣传就够唬人的了,而厉鬼洞又建在七星山阴面,虫蛇横行,当地百姓除了采药夫,少有人去,以至于厉鬼洞的真相,数百年来无人得知了。”
宋慈道:“你说得不错。
不过这个编纂县志的还是有责任。
他的这番评语还不如不作,‘子不语怪力乱神’,他难道不知道吗?儒学‘格物致知’的精神,他又学到哪里去了?”
曹主簿道:“大人说的是,其实不止是他,在下也常受鬼神之说的影响。”
宋慈道:“所以才要保护好心中的浩然之气啊,不要让它受到损伤,而心志也要如镜子般,常常拂拭涵养,让它总是清清明明的,如此,方可少受妖言邪说的蛊惑。”
曹主簿道:“多谢大人赐教,下官记下了。”
宋慈道:“把县志收起来吧,虽说编纂者所下的结语,宋某十分不满,但记事水平尚可,把东黄寨西迁的历史,与厉鬼洞的来历,以及百姓为何如此惧怕此洞的缘由,都说得很清楚了。
想想徽宗政和年间至今,也不过区区一百多年,当年的惨状犹可谓历历在目,也难怪当地百姓至今仍然‘谈洞色变’,不敢靠近了。
t?”
“大人所言甚是。”
“好了,时候不早了,宋某这就回去歇息了。”
说罢,宋慈便别过曹主簿,出了三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还是不睡,他将白衣男尸袖中找到的,那一小块扇形剥落状青釉冰裂纹陶瓷碎片,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着。
一会儿,他转头对王勇道:“王勇,你去一趟隔壁,把萧景,周辕叫到这儿来。”
王勇答了声“是”
,便出门来到隔壁,将萧景,周辕叫了过来。
“大人,这么晚了,叫我们俩过来有什么事吗?”
萧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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