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ewell
陶家舶放下手里的零件,扭头问:“谁的电话?”
裴淮年对他招手,对面的人纹丝不动,庄园主纡尊降贵地走到陶家舶面前俯下身轻吻少年人的额头。
“你的中国朋友问你的近况”
。
陶家舶眼里终于有了几分神采,他很快就猜到:“大狗?他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裴淮年满意地看到陶家舶望向自己的视线,他的扣住陶家舶后脑的手顺着下颌线直到锁骨处。
“嘶”
,陶家舶躲了一下。
饶是在家庭医生每天细致的护理下,纹身的地方仍然有明显的红肿和刺痛。
裴淮年的手指绕开那处,指尖在周围的皮肤上轻微弹跳。
他享受着与陶家舶肌肤相亲的感觉,怀念陶家舶这样深深地望着自己,久违的,与爱人灵魂相交的感觉。
“还痛吗?我让医生再来给你上药”
。
陶家舶甩开裴淮年的手,他回身把未完工的战舰模型放在高台上盖上水晶罩,用后脑勺问:“大狗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
裴淮年叹了口气,终于舍得把视线从陶家舶身上移开,说:“是bra代替他打来电话”
。
“bra?他怎么会跟大狗在一起”
,陶家舶深深皱起眉头。
林苟在英国是黑户,他连打工的地方都只能选在老街的小饭店里洗盘子。
跟布雷奇家族的bra在一起?
是他想的那种吗?
陶家舶的疑惑全写在脸上,裴淮年着迷地看着,问:“想知道吗?过来坐我身边,我就告诉你”
。
资本家循循善诱,给美丽的陷阱套上焦糖的蜜色。
陶家舶没有说话,脸上的疑惑尽数消散,看向裴淮年的眼神又变得漠然。
“裴淮年,您觉得可以这样拿捏我一辈子吗?”
“我没有这么想过”
。
“那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