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为什么换上雪衣,那是因为她说——“人家白衣胜雪翩翩公子,有什么看不中的?总比你整日穿着黑漆漆的,让人见着心生抑郁来得好。”
突然间,她的心像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再没有半点阴霾。
姜珠忍不住笑了起来。
宫翎站了起来,神色却有些窘然,“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穿白色的衣服了?”
当然知道了,他本就男生女相,若是穿着白衣,那就当真能颠倒阴阳让人雌雄莫辩了。
而他总是一身黑衣,只怕也是为了以那沉重之色压着那份与生俱来的美艳。
心中了然,嘴上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穿?”
“我自认模样不逊他人,若是为了衣着而输了一成,那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宫翎却回得正儿八经,“你既然喜欢看人穿白衣,那么我便只好满足你了。”
姜珠闻言,脸上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了,“你还真是不要脸。”
……
是夜,两人同榻。
白玉床,金丝枕,锦被生香,却终不如枕边一人。
前几日再度落雨,气温又将,宫翎又行无耻之事。
她癸水又至,半夜腹疼,他借着为她安抚的理由上了床,然后便再没有下去。
不过她也随他去了。
而现在,倒像是要让她看个够似的,他连原来黑色的寝衣都换成了白色,纯白若雪,配上安睡的姣好容颜,倒真让人心生邪念而又不敢生出邪念。
就是没想到他今晚能这么早睡着。
姜珠突然间有许多话想跟他说,可是见他睡下了,却也不敢打扰。
明日他还要上朝,这里离皇城快马也有大半个时辰的路,也就是说,明天最晚寅时他就要起来。
姜珠复又躺下,过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这时,一直睡着的宫翎却突然睁开了眼。
他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又轻轻给她拢好被子,随即转过身,遮住了不得让人发行的一面。
……
第二天一早,天未亮,宫翎便起来了。
之前他每次早起姜珠都毫无察觉,可是这一次他刚动,她却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你要走了么?”
她坐起身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