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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庄晓像是在对谁说着话:“……属下不知,她嘴里一直喊着‘珍惜珍惜’,属下着实不知道她到底想珍惜什么?”
该死的庄晓,我有那么大舌头吗?
我想坐起来敲他一脑袋的栗子,可是浑身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无力。
在这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下,我再次陷入沉睡。
这次我睡了整整一昼夜,醒来的时候,窗外日上三竿。
我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然换了一套崭新的衣衫。
更重要的是,我睡的是师父的床,而师父正斜靠着床栏,一脸促狭的笑睨着我。
“醒了?”
师父从桌上端了药膳递给我。
我没接。
师父挑眉,却是笑意不减。
我故作忸怩道:“我要师父喂我。”
我心说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羸弱一把,趁卧病在床而使用撒娇这种必杀技的事儿我怎么会错过?
师父淡淡道:“好。”
我万分期待的看着师父舀了一勺药膳,然后吹了吹,送到我唇边。
我矜持的微启朱唇,喝了一口。
然后……
我就真的不想再喝第二口了。
“阿音,还有半勺呢。”
师父说。
我喉头咕嘟一声,黑着脸道:“师父,这股奇怪的鸡屎味是怎么回事?”
师父将勺子放回碗里,道:“不知道这偏方开了什么,我只吩咐下人按方子上的药去煎就是了。”
我狐疑道:“偏方?治什么的偏方?”
师父说:“庄晓说不上来你是怎么了。
所以我就让大夫按失心疯的病症来治。”
我说:“大夫还在山上吗?”
师父说:“或许吧,怎么?”
我咬牙切齿道:“叫他过来!
我要拿这碗药糊他一熊脸!”
师父把药碗放回桌上,然后揉了揉我的脑袋:“中气很足啊,看来药效不错。”
得,柔弱是装不下去了。
我往前爬了爬,跪坐在师父身侧,认真问道:“师父,庄晓有没有告诉你我采了几个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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