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心剧烈抽搐着,老友?闲来无事?见识河山?
景修与师父何时化敌为友了?
我就像是生吞了一盆浆糊,脑袋里被糊的粘连一片,不清不楚。
老鲁既是恍然又是诧异道:“难怪,原是景大师的朋友,无怪武艺这般超群出众。”
师父一甩衣摆,飘然跃起落地,戏谑道:“合着本座因为是景修老友的缘故,才武艺超群出众的?”
老鲁肠子向来直,被师父出言一噎,脸憋的一阵青一阵白。
“本座的武艺与姓景的可无任何关系。”
师父瞥了眼正闲闲喝茶的景修。
景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了然道:“对对,是你好运,遇上一位肯传功于你的大恩人。”
闻言,师父的脸色忽然就黯淡了下来,他沉沉叹了口气,看上去很是忧伤:“是啊,只可惜……再也无缘相见,只怕今生无法报答这份恩情了。”
老鲁倒吸了一口冷气:“阁下的身手已如此令人骇然,尊师又该是何等遁世的高人!”
我默默的倒吸了无数口冷气——师父一定是吃错药了,为什么他说出的话我没有一句听的懂?
师父甩袖负手,缓缓抬头望天,微光落在脸上,满是忧伤:“她……哎,不提也罢,我寻了她这么多年,始终毫无讯息。”
尾音尤在,我忽的听到细细的破空之声倏然划过。
“啊呀!”
还在擦口水的小兵小腿突然一软,朝着兵器架跌了过去。
“轰”
一声响,巨大的兵器架在我身前倒了下去,黄土飞尘被砸的漫天纷飞。
“妈的谁舀石块砸我?”
小兵揉着腿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
余光里,景修缓缓收回手,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茶。
尘土混沌纷扬,我眯着眼咳嗽不停,心中如擂战鼓,不知尘埃落地后该如何是好。
我调转目光,先去看铁青着脸的老鲁,又去看暗自偷笑的景修,最后才极为无奈的望向师父。
没想到,师父的表情却叫我彻底愣住。
“你!”
他从喉中艰难的滚出一个字,神色亦悲亦喜,悲喜交集。
我瞠目结舌——他不是早晨才见过我么,这种久别重逢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你……你竟然在这里!”
师父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