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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荣的伤势毕竟不轻,说了一会儿话想了会将要发生的事儿,已经有些累了,便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赵木守在营帐中,听到外头传来兄弟赵林小心翼翼的声音,忙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赵木看见赵林身后跟着得两个女子,一个娇娇弱弱的,一个则是神情惶恐满脸的不安,姣好的容颜上带着一股憔悴和灰败之色。
“她们是什么人?你怎么带她们来这儿了?小心郎君生气!”
赵木将赵林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赵林翻了个白眼,不高兴地道:“你以为我愿意呀?那个瞧着没有婢女样子的,是蔚公子差人送来的。
他可是大王的嫡长孙,来人话都说明了,说什么蔚公子体恤受伤的兄弟,特意送来婢女过来的。
那个一脸惊惶之色的,则是冀州王刺史的庶女,之前被乱军得了去,伺候了那魏大牛结义兄弟魏四虎好几个月呢。
之前魏四虎的人马不是给打败了吗,顺带也就救了她。
本来她该送去王家郎君那儿的,只是王家郎君带兵不在营地里,兰公子说郎君身边得有个人照料,这伤才好得快,她便过来了。”
赵木扭头看了看两个女子,尤其是那个王家的娘子,虽则神态惊惶不安,但是容貌倒是不错。
她与柳家九娘是表姐妹,想来留她在营帐中伺候,郎君不会生气吧?
赵木想了想,便喊过两个女子吩咐道:“自今日起你们俩轮流来郎君的营帐里伺候。”
宇文蔚送来的那女子一脸的委屈,柔声问着赵木:“小阿哥,为何让她先去伺候郎君?你看她这样子,还是待她先收拾好了再说吧,奴名琴娘,已经得了大公子的吩咐,定会好生伺候好七郎君,让他早日康复的。”
赵木想起自家郎君说起宇文蔚时的一脸厌恶之色,暗道这婢女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心里已经不喜了,喝道:“郎君身边的事情都是我在总管,我说了让她先就她先,你啰嗦什么?若是不满我的安排,我让人送你回大公子处就是了。”
琴娘没想到赵木如此不解风情,心里恨得慌。
暗想待以后她得了宇文郎君的宠,定要将赵木给赶走!
王绮华心中却又是忐忑又是激动,她不曾想到过入了泥沼还能有得救的机会!
如今这位宇文郎君虽身份不比之前所见的二公子高,但既是姓宇文的,大小也是个宗室。
自己千万得抓住这个机会才成。
入了夜,好睡一场的宇文荣醒了过来,便听见铜水盆上响起一阵淅沥的水声。
他以为是赵林,才唤了声,却看见一少女拧干面巾,往床榻边走去。
宇文荣神色一变,他冷冷的看着距自己一臂之远的女人,质问道:“你是何人?怎么在这里?还不快滚出去?”
随即扬声唤赵木和赵林起来。
王绮华咬了咬唇,神情忐忑,小声道:“回郎君的话,奴乃是前冀州刺史王沉之的女儿,前日被大军自贼人手中救回,本是要寻兄长王诵的。
哪知兄长并不在营中。
奴又得知郎君受了重伤,奴便想尽一份心力照顾郎君。
二公子那里也是赞成的,他说让奴好生照顾郎君,直到痊愈为止。”
王绮华见宇文荣沉着脸,担心他将自己赶走,忙拿着帕子轻柔的擦向宇文荣的手,却不妨被宇文荣反手一抓被抓住了手腕,又被狠狠一甩,王绮华顿时摔倒在了地上。
赵木兄弟俩进了营帐,就看见宇文荣推开王绮华的动作,两人心中连叫不好,都看向宇文荣胸前缠着的白绸处,若是伤口崩开了就糟糕了。
“你是怎么伺候郎君的?还不快滚出去唤大夫过来?”
赵木看见白绸里渐渐沁出的红色,早就将打听柳蘅之事的心思抛在脑后,喝骂起王绮华来。
王绮华委屈得不行,她纵使遭过难被乱军贼人给糟蹋过了,但也是高门之女,士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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