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这却是意料之外,梁妃的思绪杂乱,迅速在脑中做着判断。
“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喜欢的,不是云杏遥吗?”
“是,我喜欢杏遥,是初心萌动,但我竟不知,这世上,还有人,让我不仅仅是心动,而是魂牵梦萦,昼思夜想。”
须臾的思索,梁妃计上心来:“既如此,你若想保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慕寒月一喜:“母亲此话当真?”
“她活不活的了,就看你的了。”
……
走出宫门,慕寒月脚步凝重,他回头望了望巍峨皇城,这一直被他视若为牢笼的地方。
与母亲的对话还回想在耳边:
“那女子胆大包天,以女儿之身冒充王爷,皇上知晓必定不会饶恕,若你想保她,唯有在她身份被揭穿之前,坐上皇位,手握生杀大权,何人不可护。”
“可是,孩儿对朝政不感兴趣,也不精通,父皇怎会传位于我?”
“呵,皇上膝下唯有三子存活,六皇子因其母过错,不能进京,世人皆道太子之位在你与素衾王之间,可那素衾王是女儿身,唯有我儿是最合适的人选,从今天开始,你便要研习朝政,广交朝臣,让皇上对你刮目相看才是。”
“但…孩儿委实不愿此生就限于皇权之中……”
“想要救那女子,这是唯一的办法。”
“……如此,孩儿允了。”
偌大皇城,想进去的人进不去,想出去的人,却又身陷其中。
慕寒月轻轻摇摇头。
“如若踏上这条路,可还回的了头?”
治国之道,用兵之法,成了慕寒月的重心。
他也许久不曾去找云桃汐,于他心中,来日方长。
愁闷之时,看向墙上的画作,便可会心一笑。
偏偏这一日,在他深情的盯着画像的时候,云杏遥端着饭菜走进来。
一眼瞥见画像,手中的物件差点落地:“殿下怎会有妹妹的画像?”
“妹妹,”
慕寒月怔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我的确是要画一幅云桃汐的画像来着,但是这个只是随便画的。”
“殿下随便一画,竟与我桃汐妹妹如此相似?”
云杏遥微微不悦:“说殿下没有见过她,臣妾才不信。”
“你是说,云桃汐与这画像之人很像?”
慕寒月转过身,面露惊愕:“这画是照着素衾王的模样画的,怎么会像云桃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