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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子走到桑依依的床榻边,隔着炙热的烛光观察她怀里的孩子,旁若无人地感叹:“长得十分像我,依依你辛苦了。”
“来人啊,”
苍老夫人尖叫,“给我把这个狂人打出去。”
众多丫鬟媳妇婆子们都面面相视,半响,才有媳妇子跑出去喊男仆。
一直隐藏在角落看戏的二姑娘突然嗤笑道:“是该打出去,居然敢诬蔑我们家最得宠的妾侍红杏出墙,真是不要命了。”
同她在一处的三姑娘吓了一跳,赶紧去捂她的嘴,二姑娘性子颇火爆,一边躲闪一边继续嘲笑:“不但出墙了,还替对方生了一个儿子。
好在现在孩子的亲生爹爹出现了,若是没出现,这孩子是不是要张冠李戴让我们的大哥替外人养儿子?”
二姑娘扭到杜青墨身后,甩着她的袖子问:“嫂嫂,你说,这亲生父母和养父母到底哪个重要?孩子长大之后,到底给谁养老?继承哪一家的家业,做哪一家的少主人?”
杜青墨讪笑道:“童言无忌,大家别放在心上。”
越是这么说,众人越是放在了心尖尖上。
苍老夫人几乎立即就醒悟了过来,让人赶紧把出去的人追回来,一边对苍嶙山道:“你还不赶快问清楚!”
陆公子直起身子,淡然道:“没什么需要问的。
依依与我两情相悦早已以身相许,孩子就是我们情投意合的证明。”
苍嶙山已经怒火攻心,几步跑上去对着陆公子就是一拳,正好,那陆公子弯身去抚摸桑依依那圆润的脸颊,无巧不成书的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一击未曾得手,苍嶙山抬脚就去踹对方,陆公子已经抱起了孩子站在了床柱边,苍嶙山的脚板踹在了榻上,发出嘭的大响,整个屋子都像在震动。
陆公子泰然自若的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苍少爷你这是老羞成怒欲盖弥彰。
你以为降服了我,就能够夺走我的妻儿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苍嶙山道:“你凭什么说孩子是你的?”
陆公子肯定的道:“我与依依去年初秋相恋,现在春末,她又是早产,算起来快有十月。”
焦氏掐指一算,惊道:“去年初秋之时,夫君与少夫人不是去了温泉山庄么?隔了七八日才回来,那时候我正养病,老夫人外出烧香拜佛,老爷要上朝,整个苍家就只有……”
她眨眨眼,哎呀着道,“怪不得那段日子都没有见过桑姨娘,原来是与外人暗通款曲去了。”
桑依依尖叫:“不是,我没有。”
焦氏装模作样的捂了捂嘴角,“到底有没有,问一问你身边的丫鬟就是了。”
桑依依道:“我没有贴身丫鬟,她们也与我不亲近,你问谁也问不出实情来。
而且,就算丫鬟说了,你能保证她说的是真话?你能保证丫鬟没有被有心人收买?”
杜青墨在一边笑道:“没错。
但凡是深宅内院的女子,轻易不会与陌生男子见面,更别说私相授受了。”
她继而对苍嶙山道,“夫君,桑姨娘的性子如何你比我们都清楚,她又是你最疼爱之人,你应当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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