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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依依原本准备在杜青墨面前与苍嶙山上演一场和乐融融的戏码,听了这话顿时痛苦难抑,作揖道:“那到时就麻烦夫人了。”
杜青墨冷笑,“有什么麻烦的,教养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倒是我还要麻烦姨娘帮忙多通融通融,别看着孩子哭闹就跑去找人撑腰,说我虐待了自己的儿子。
这黑锅我可背不起。”
桑依依咬着唇,鼻翼酸涩,捏着帕子捂了捂,说不出一句话来。
似乎已经可以遇见自己的孩子在杜青墨手下挣扎存活的情景,只是微微一想就心如绞痛,冲过去抓住苍嶙山道:“我不要把我的儿子送给别人。”
杜青墨坐上首位,早已得到少夫人要回来的紫丹和紫茶马上如同她的守护神般立在了两边。
杜青墨瞄着桑依依的肚子:“姨娘真是见外了,谁是别人?相比你这个生母,我这嫡亲的夫人才是孩子名正言顺的母亲,在外人面前,孩子都得尊称一声我为‘娘’。”
二七回
桑依依另一手捂着心口,似乎承受不住打击,柔弱无力的跌坐在椅中。
那一袭粉红的衣裳给她保养良好的面颊添了更多的娇软,渀佛只要风声再大一点就可以将这朵盛开的桃花给吹惨吹败了。
她偏过头去,隐含希翼的目光让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苍嶙山动摇了一瞬。
不过,此时的苍嶙山还记得对苍老夫人的保证,在某些时候某些事情上,他是个真正铁石心肠的人,做了决定轻易难以改变。
他只是过去拥紧了桑依依,轻声道:“这是为了你和孩子好。”
桑依依当然知道这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好,可是她不甘心。
她只是比杜青墨差了那么一点点身份,换做以前她的爹亲还在的时候,她那里需要在这些官家千金们面前服软做小。
她越是不甘,对杜青墨的嫉恨越重,恨不得把她死命的从正室的宝座上脱下来,践踏几脚。
她也明白苍嶙山在谋划杜家的产业,她必须为了‘大局’考虑,必须表现出她的隐忍大度,想归想做归做,谁也没有预料到平日里跟个世外之人似的杜青墨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她针锋相对。
她不愿意为杜青墨做嫁衣,哪怕只是件一撕就碎的薄衣裳,她也不愿意。
桑依依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害怕,整个人靠在苍嶙山的怀里簌簌发抖,更加惹得男子怜爱。
她哽咽道:“我自然知道夫君与老夫人的苦心,我只是,只是……真的很担心。
夫人的性子历来刚正,从我进门的第一日起就对我颇有怨言。
我知道我夺走了夫君的宠爱让你独守了一年的空房,可是这能怨谁呢?你比我先入门,比我更有身份地位,在外世人都说你是官家的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一个穷苦的良家女子,我用什么跟你争,用什么跟你去夺?端庄有容的你在那几个月中都没法换得夫君的真心,你不去思虑自己的错误,反而觉得是我抢去了夫君,真是欲加之罪……针对我就罢了,横竖我只是一个苦命之人,就连把自己的十月怀胎的儿子亲手送到夫人的手上我也只能忍气吞声,可是,孩子是无辜的,若是,若是……”
杜青墨冷笑道:“看看,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她就已经开始说我的是非了。
夫君,我看那孩子我还是不要为好,到时候养得成才还好,要是不成材那不就是我的大错了么,桑姨娘不会恨得扒了我的皮,挖了我的心。”
桑依依立即拉着苍嶙山的衣袖:“夫君,你确定夫人不会亏待我们的孩子?”
苍嶙山还没来得及说话,杜青墨已经嗤笑出声,尖锐道:“难不成你以为苍家就你一个位姨娘能够生养?”
桑依依嘴角上扬一分,不多不少,苍嶙山怕她鲁莽中说出两人的私密话来,赶紧恼怒的瞪了杜青墨一眼,“我是让你回来看家的,不是让你来寻滋闹事。
有些话你不说依依也明白,该闭嘴的时候你就闭紧嘴巴,少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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