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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喝药比喝茶都多,已经尝不出味道。
好在周围一直有大夫们看诊熬药,他的药材混在其中,也让人看不出他身子好坏来。
卷书不敢让他大张旗鼓的出门,让小白准备了一辆马车,遮盖严实了护送他去了城中。
小白亲自驾马,眼睛时不时的梭到沿路屋檐上。
卷书武功不济,自然看不到暗处的人。
小白是暗卫首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暗中跟随的人是好是坏,只能隐而不发。
涿州最大的世家姓华,虽然根基不如盘踞北定城的汪家,可在涿州却是隐隐的排列世家之首。
汪云锋带着重礼进门,小白就把马车驶到了一旁,整个人缩在灯笼照不到的阴暗里,像个无名的虾米,偷偷的打着懒鼾。
夏竕猴子似的爬到了高树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整个华府,皱了皱鼻子。
这涿州最大的世家也没有汪家大嘛,更加别说夏家了。
他嫌弃似的摆了摆手,把衣摆拴在了腰带上,猫着身子就准备潜行进去,人往前一冲,脖子一紧,人已经倒栽葱的往后翻了跟头。
太子揪着他的后领,皮笑肉不笑:“小豹子,你准备干吗?”
夏竕瞪着他,拒绝回答。
太子笑眯眯:“我知道,你又准备干坏事了,对不对?都不带上我,太不够义气了。”
夏竕一把甩开太子的龙爪子,后腿蹬了两下,像半夜爬墙的野猫般深入了府邸。
太子虚空抓了抓,老气的晃着脑袋:“不知道表弟闯了祸,我这做哥哥的会不会被牵累?”
身后一个侍卫闷头闷脑的回答:“肯定的。”
太子瘪了瘪嘴,十二分的不满意,戳着对方的鼻梁:“你这么实诚做什么,难道不会哄哄大公子我吗?”
那侍卫呆得很,闻言道:“夫人说了,诚实是做人的优良品德,不准改。”
太子咧着嘴巴,懒得跟侍卫废话,仔细朝着府里分辨了番,几个起落也追着夏竕进去了。
他的身后,自然跟着那三条尾巴。
夏竕顺着大门一条直线的往里面找宴客的大厅,他在夏家住了一段时日,知道宴客都在前厅,就有目的的寻了去。
原本以为会见到汪云锋跟华家的主子说话,却看到一名女子捂着嘴,眼神发飘的与汪云锋说着什么。
男主子呢?夏竕到处张望了番,整个厅内除了汪云锋主仆和那少女,剩下的就是伺候的两名丫鬟。
真是小家子气,抵不得汪家半分。
他那时候随着汪云锋去拜见族长,前厅还有两个看门随侍的男仆呢,更加别说端茶送水的丫鬟了。
汪家的族长见了汪云锋,还特意叫了两位伯伯作陪,规矩大着,哪里跟这户一样,派个女子出来。
太子趴在他的背脊上,嗤笑道:“你爹爹被调戏了。”
调戏?
太子越过他的肩膀,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指着厅里的少女:“不管是世家官宦的府里,或者是寻常百姓商贾家,都没有女子出来待客的道理。
如果家里男主人不在,也由管家出面会客。
华家派个女子出来,这是羞辱你爹爹啦。”
夏竕人弓着,牙齿咬得咯咯的响。
他的便宜老爹,哪里能够随便让人羞辱的!
太子压着他的肩膀:“这是外面,你可别乱出头,到时候会给你爹爹带来麻烦。”
夏竕捏着瓦片,本来准备丢进去砸在那少女的脑袋上,听了太子这话犹豫了半响才放下来。
他在皇宫呆了那些天,已经知道冲动会坏事。
他可以忍,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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