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奴这一番话也许对,也许不对。
不过,作为在汪府呆了一辈子的老人,希望你能够将老奴的话听仔细了,然后斟酌之后再做出决定。”
夏令寐点点头,双手握着茶碗,相比方才的冷入骨髓,这会子手心总算有了点温度。
“老奴之前与夫人说过,心里苦才是真的苦。
我们老爷小时候的苦是老太爷亲自给的,是每一位御史大夫的儿子都要经历的苦。
御史这个官职,一般人当不了,太得罪人,甚少有知己。
老爷从小性子温和,这常言道人善被人欺,老爷被欺负的时候,大多习惯了忍气吞声,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知道他吃了苦。
到了少年之时,夫人也经历过,就是赵王妃之事。
那时候,老爷才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能力,他发现自己太弱小,无法把握自己的将来。
那时候的苦,是大家一起吃的苦,求而不得的苦。
那段时日,老爷差点一蹶不振。”
夏令寐低下头,掩饰掉眼角的酸涩。
那时候,岂止是汪云锋对夏令涴求而不得,她夏令寐嫁给了汪云锋,却得不到他的真心,那种黄莲般的苦比汪云锋多了多少倍?
“那一年,老爷发现自己太弱小,新婚之夜老夫人病势,之后,老太爷也去了。
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夫人,而三年之后,连夫人也一去不复返。
老爷甚至都不知道,当时夫人的腹中还有他的孩子。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他失去了最亲近的人。
他成了孤家寡人。”
偏过头,夏令寐的视线落在了庭院中。
方才的落叶已经被人践踏,碾碎成了泥,黄的墨的褐的,纠成一团,叙说那一段撕心裂肺的日子。
“说句大不敬的话,有时候老奴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只被亲人抛弃了的大狗,独自一人守着窝,不敢离开太远,怕夫人回来见不到他;也不敢日日呆在窝里,因为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屋子,一日接一日,一年接一年,从希翼到惶恐,再到失望,然后是绝望,到了最后,他都不知道守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是在等谁……”
老管家忍不住掏出烟斗来,颤抖着手打开烟包,不小心就抓了大把的烟丝压在烟嘴里面,使劲的压着,鼓着劲的摁。
动作太大,连账本掉了都没有看一眼。
“老爷升官很快,全赖当初夫人替他打通了不少的关节。
之后皇上召见了老爷,说了一宿的话,第二日回来老爷就立即写了折子,参奏了人。
那是老爷第一次监斩,看着贪官一家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斩首,血流了一地,冲刷了半条街都还可以闻见血腥气。
然后,就是没日没夜的遇到暗杀,几次命悬一线,有时候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爬起来没几日,又参了人,那莽撞的样子,不像是嫉恶如仇,倒成了自寻死路。
老爷孤独得太久了,不知不觉中认为夫人不再回来了。
父母没有了,家族不需要他了,他一个人没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老管家猛地咳嗽了起来,烟抽得更加凶狠。
夏令寐手中的茶碗也已经凉了,骨头也隐约的觉得冷。
“每年年底等待着夫人回来,成了支撑他清醒下去的希望。”
“清醒?”
“对,清醒。
夫人不在北定城的日子,老爷就好像活在了自己的梦境里面一般,不管不顾的找各种理由伤害自己。
很多时候,老奴都觉得,他是期望自己受伤的,因为伤重的时候他才能安心的睡着,疼痛的时候才什么都不用去想,更加没有力气去画画,去白鹭书院闲逛,去夏家受气。”
老管家笑了笑,额头的皱纹都成了‘川’字。
他把烟斗嗑了嗑,倒出些燃烧殆尽的烟灰,那些旧事就在烟灰中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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