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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摸手腕,脉搏跳动缓慢,肌肤冰凉,显然又染了病症。
这一次,夏令寐再也无法置身事外,真正吓得脸色苍白了。
二九回
“过劳。”
韩一钒松开汪云锋的手腕,颇为惋惜的道,“他旧年有过顽疾,一直调养得当才隐而不发。
这些日子劳碌奔波,心神焦虑过甚,安心之后身子自然而然的开始调理,睡上几日,再喝一些汤药就好。”
他又瞅了瞅心有余悸的夏令寐,“方才看你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夏竕闯了大祸命悬一线,却原来是为了这个负心汉。”
夏令寐嗔了韩一钒一眼:“他就算负心那也是负了我的心,与外人无干。”
上前将汪云锋的手腕纳入被褥内,神态动作没有丝毫的不愉,倒是让韩一钒噎得哑口无言。
半响才道:“好好好,你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妄作小人了。”
刷刷刷的写了几张方子丢给了萤石,忍不住还念叨几句:“谁说覆水难收,这汪家的儿子别说水了,估计连水盆子都收了回来。”
萤石偏头望见屏风后夏令寐忙碌的身影,对着韩一钒撇了撇嘴:“我们做丫头的可管不了这些,只要姑娘过得好就成了。”
韩一钒笑着摇了摇头,对夏令寐道:“再过两日就是端午了,我得赶回北定城,这里先别过了。
夏姑娘可有何事物需要我帮忙带回夏家的?”
夏令寐停了下来斟酌了一下:“如此,就麻烦韩大侠去夏家一趟,说我们母子一切安好。”
韩一钒问:“你何时回家?”
“暂时还不会回去。”
现在她被人追杀,若是回北定城,路途上很不安全。
与其急急忙忙赶回去寻求庇护,不如自己想法子解决了古家之事再安然的归家,也能够替夏家了结一件陈年琐事。
而且,汪云锋不会平白无故的离开朝堂。
他做御史的这几年,不管不顾的替皇帝扫除前朝障碍没少得罪权贵,皇帝放他出来,一方面应当是不想让他被众矢之的死而后已,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更大的权谋。
汪云锋是色皇帝的鹰爪,放出来只会抓捕更大的猎物。
这一点夏令寐早就想得明白。
以前两人针锋相对她也不离不弃,就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
如今心意相通,自然就更为担心他的安危,越发不肯独善其身了。
韩一钒不再多问,旁边萤石已经接过方子仔细瞧了瞧,凑过来问完煎熬的事项,二话不说的就强请了韩一钒出去,回头将房门关闭严实,全然是护主的模样,倒是让韩一钒哭笑不得,只觉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从。
这边人刚刚走远,那边颠手踮脚的又来了一大一小,趴在窗口上,脑袋挤着脑袋的想要窥视里面的情景。
小的那个争夺不过,忍不住掐对方的胳膊:“你懂不懂尊老爱幼?”
大的那个也不妥协,嬉皮笑脸:“那你懂不懂孔融让梨?”
“梨子是让给小的吃的。
你是大人,快让开。”
推挤推挤。
“唉唉,你要敬老。”
毫不妥协。
两人瞪视着对方,大的那个忍不住道:“他们两人在里面肯定是行那夫妻之事,你小娃娃看了会长针眼。”
小的眨巴着眼睛,捏着鼻子问:“什么是夫妻之事?”
“就是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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