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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他说。
郭莺轻轻的依偎在他的脚边,小声的问:“那大雁的女子是怎样的?我听说那里的女子异常的秀美端庄,比草原上最艳丽羽衣甘蓝还要多情,比初春最坚韧的芨芨草还要孤高,是不是这样?”
“你听谁说的?”
郭莺叹道:“如果真是这样,大君定然喜欢大雁的公主多于我了。”
轲华随手指了指酒壶,郭莺温顺的给他斟酒,并且递送到了他的唇边。
轲华颇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很平静地说道:“我没有见过那公主,无法给你答案。”
郭莺惊喜道:“当真!”
轲华不答,自己接过了酒杯喝了干净,再一抬手已经拿过了桌案上的牛皮卷看了起来。
这是他即将忙于公事的征兆,就算是赶人,郭莺却也满心欢喜的蹦跳着出去了。
轲华没有抬头,他只是很熟练的拣起兽头铜盖,一丝不差的扣在了香炉上,袅袅的轻烟飘起,飘出了白色的帐篷,飘浮在了那广阔的草原上,经久不散。
“也不知道这木樨能不能在草原上存活。
如果不能,就只能等赵王府派人一起送来了,一年一次,少不得又会让公主伤心。”
吴越瞅了瞅侍女手上捧着的种子,袋子有很多个,里面俱都盛装着不同形状的种子。
他拿出一颗仔细嗅了嗅:“这是丹桂,最适宜种植在北方苦寒之地。”
他又翻开其他锦袋,“剩下的这些金秋桂、玉玲珑就难说了,虽说同样能够碾制木樨香,可在这草原上它们比那些野草都不如,活不下来。”
侍女惋惜了一声,还是仔仔细细的将种子都收纳好。
吴越宽慰道:“没什么可惜的,说不定在苍蒙呆久了公主也就逐渐腻了木樨香的味道,转而喜欢上别的什么。”
侍女鄙视他:“我们公主可专情了,这木樨香她可是从小就喜欢,一直沿用至今。”
吴越幽幽地道:“你忘记了一句话,入乡随俗,再如何喜欢,到了这荒芜的大草原也不得不舍弃了。”
侍女皱着眉头,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正准备再问已经有人敲打车窗:“吴大人,公主有请。”
吴越抽去窗口:“公主可说有何事?”
传信的侍卫只说:“方才苍蒙的使者进了公主的凤驾,”
顿了顿,悄声补充,“我看他们手上还捧着一些东西。”
吴越一惊,急忙撩衣跳了出去,经过通传才上了凤驾。
雌凤朝阳的屏风前,公主顾尚锦懒洋洋的靠在矮榻上,见着他就扬头:“这些人大清早的就像一群野游的旱鸭子般跑到本宫面前叽叽喳喳没完没了,本宫已经表明听不懂他们苍蒙的方言,他们还不肯罢休,手舞足蹈的差点要成跳大神的了。
只能让人唤你来轰人,快点弄走他们好让本宫继续去睡个回笼觉。”
吴越轻咳一声,先端详了一番顾尚锦的神色。
因为是被强行拉来会客,她只戴着一顶三尾金凤衔红宝石发冠,彩蝶迷花八幅裙一路从榻上铺延到了兔毛毡毯,金粉披纱之下似乎依稀可见未着鞋袜的玉润脚尖。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放肆,一旁的侍女顺着他的眼色看去,脸色微变的挡住了春光,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吴越瞬间觉得喉间有点凉飕飕的,他好像听闻过这位公主身边得力之人俱都武艺高强,轻易招惹不起。
那边好不容易等到了大雁的译史,克古塔几乎是怒发冲冠的对着吴越气道:“吴大人,你们大雁是藐视我们苍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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