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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秦不是什么大事儿,谁还能查去我的人事档案不成,估计最最简单的档案,没有人能查出什么事来,我最不想叫人知道我跟周弟弟有什么关系,确实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架不住秦娇娇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故意隐瞒与周弟弟认识的事。
好像一下子就感觉不同了。
我真闹心,碰到秦娇娇真就没有好事。
人家还叫我跟他们一起吃饭。
吃饭?我有这个胃口?
指定是没有的,不是得给秦娇娇恶心死的,装得厉害,早上明明给我赶出去,现在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我心里这么嫌弃她的,但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比我会做人,至少表面上她表现得太好,让我一下子就成了渣渣。
嗯,我不太会做人,其实我会做人的话,也必须装作没事人一样,跟他们一起去吃饭,也坐实一下我跟周弟弟确实是认识的话。
但我没有去。
真的没去。
下班后,我就跟王嫩嫩会合,因为景端端回来了,度蜜月总是回来的,于是我们三个人就聚一聚,景端端是独立自来的,分别都给我们带了礼物,据说从遥远的国度带回来的——马尔代夫。
我一个人也去过马尔代夫,去了后发现一个人过去玩确实是没多大意思,不愧是度蜜月的圣地,显得我特别形单影只。
景端端满脸幸福,跟个小女人似的——其实她是大女人,呃,跟她老公是大女人小男人的搭配,她老公很年轻,刚到结婚的法定年龄。
但是我们晚上的行程都是由景端端丈夫准备的,私密性最好的会所,而且景端端是老板娘,唔,据景端端开始为自己的发小们开的,让大家有个消谴的好去处,安全无毒副作用,后来就把受众扩大了点,但是一般人还是摸不着门路的那种。
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有些人都是爱扯,扯成个什么门槛儿似的,好像那样才显得他们高高在上,甚至是睥睨万千红尘似的——
我们仅仅是吃个饭,真的,也没有特别的娱乐,景端端一结婚的人,我们还能有什么娱乐,吃个饭就散了,王嫩嫩说今晚有聚会,我还觉得挺新奇的,说是他们一帮子人聚的,都是游戏迷。
不怕人笑话,我是真没见识过玩游戏的人,在现实里的样子,惟独一个就是王嫩嫩,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我王嫩嫩也跟我说了,玩她这种游戏的很少不在游戏里投钱,甭管在游戏里大家处得有多好,人都得长个心眼。
所以我们两个人一道去。
没去一会儿,王嫩嫩就跟他们处得挺好,不是只有男人,还有女人,有结婚的,也有没结婚的,有孩子都挺大的,有的还没有孩子,聊得挺开,王嫩嫩跟我都不算是年纪最小的,年纪最小的都玩这款游戏好几年,大学毕业后还一直在玩。
这次聚会实行AA制。
烟味,酒味都一起来,熏得人够受的,还没适应过来,大家还一起唱歌,嘈杂的音乐,伴随着走调的歌,听上去太冲击人耳朵,叫我实在是想找个地方透透气儿,朝王嫩嫩做了个手势,我就起身去洗手间。
可能我心态太老的缘故,国外那些年不是没有试过怎么自由奔放自己,如今回了国,有了工作,就感觉跟过的清心寡欲一样,别说是酒吧了,就是歌厅都没有进过一步,仿佛那些曾经玩乐的东西,离我特别遥远。
晕乎乎的,像是一切要从脑袋里跳出来,我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捂着嘴巴打哈欠,朝着指示牌子走过去,乌漆抹黑般的走道,仅仅留着暗暗的光亮,无端端的有种暧昧,——我朝前走,人就像是陷入深切的地狱里头,不能自拔。
“清扫中,稍后。”
洗手间的门上挂着个牌子,我愣愣地看着牌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喝了酒,身上热热的,我呢,甭管喝多少酒,脸上都容易红,也容易烫,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碰了洗手间的门——
那一瞬间,人就跟着失去了力道,往前跌跌撞撞地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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