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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么忍受着,谢天谢地,他还算是知趣,讲了几分钟后就没再讲了,为此,她很感谢他的知趣。
终于,车子停在她姑姑的屋前,此时已经是凌晨,天际还没有发亮,她放开安全带,临下车之前,看向车里的廉以钦,“谢谢您送我这一程,现在也不方便招待您,下次我再找机会谢你。”
“没事的,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正好我点困了,回去我那里也得一小时,可以在你姑姑家挤一晚,我这个人要求挺低的。”
谁曾想,他竟然这么说,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车子的另一边下车来,两三步就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站在一起,手还指指紧闭的铁门,“要我来敲门吗?”
把她给吓了一跳,街边的路灯很明亮,映在她眼里他的身影很清晰,而她却觉得他像是被下降头一样,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她还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我深夜里把你送回家,你就这么打发,也着实太没有诚意了吧?”
他不以为意,“做人不好这样的,小姑娘。”
她大半夜的回家见姑姑,除了要跟姑姑解释那些蛋疼的事之外,还得再解释怎么三更半夜的带个男人一起回家?想想那画面也是够醉人。
“谁是小姑娘了?”
她气坏了。
“不是小姑娘,那是大姑娘?”
他立即换口,视线落在她胸前,别有意味,“不怎么看得出来——”
那视线,叫她恼得不行,下意识地就要撩手冲他的脸。
只是,这一回,她并没有成功,手被他重重地拽住,想动也不动了,她只是气鼓鼓地瞪着他,“放、开、我。”
他还真放手了。
就在她不甘心地又要扬手冲他的脸过来,他还是将她的手给拽住了,一脸的无奈,“你这样子真不好,老是打男人的脸,男人的脸,可不能打,这就跟说男人不行是一回事……”
她更气了。
却不得不跟现实低头,跟个大男人动手,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事,她只得低头,“放开我——”
口气都软了。
显得有些可怜兮兮。
明知道她在装可怜,他还是放开了手,“这么晚吵醒你姑姑合适吗?大半夜的让她接受你还活着的消息,你不会觉得太刺激吗?你姑姑有没有高血压的毛病?”
她还是能听得进话的,被他给说动了,姑姑是有高血压,血糖也有点,这么大半夜的把姑姑吵醒,确实是件不合宜的事,只是话听着就很别扭,“你才有毛病呢。”
“好好,我有毛病,我有大毛病。”
他只得承认自己有毛病,真不想跟她在这里扯到天亮,退一步海阔天空,这话还是有道理的,跟女人确实是没法子讲道理,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都好,都是没有道理可讲,“去市区吧,我在那里有房子,定期有人打扫,也有客房,回去休息是没有问题。”
她点点头。
稍稍迟疑了一下,依旧回到他的车上,当然,她还叮嘱他,“你别再跟我说话了,我现在好困,等到地方再叫我。”
再没有她这样不自觉的人,真让廉以钦哭笑不得。
她侧睡着在车里,侧脸对着车窗。
好像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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