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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声音都在脑袋里消失,她只能感觉到唇间的动静,合闭的唇瓣被不容拒绝的力道给推开,让出一条光明大道来,她的嘴里被挤入不属于她的舌尖,霸道的搅乱着她从来不曾向段兑之外的人敞开的私密之窗。
她的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似乎失去了眨眼的功能。
脸贴得极近,近得她都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毫毛,也能从他的眼底看到自己愣得跟个木头般的样子,——仿佛突然间从迷障中醒过来,她双手一推,一推出去,却重重地落在他坚实的胸前,被他给拽住,沉重的力道落在她的腕间,不甘心地挣扎了一下,唇瓣却是被小小地咬了一下。
疼——
她跟娇气鬼似的,瞪得时间够长的眼睛,居然就流了眼泪。
挺不争气的眼泪,她心里头是这么想,人已经全力挣扎起来,没等她挣扎的力道全部使出来,他已经放开了她——叫她的力道无处躲藏,人却是朝他那边倾过去,狼狈地摔在他的膝盖上,脸更是面对着他的裆部。
她顿时起了来。
脸色红白相间,有气的,有恼的,有怒的,反正什么都有。
她的手用力地擦嘴,晶亮的眼睛恨恨地瞪着他,扬起手,就扇向他。
“啪——”
一巴掌清脆有力。
连她的掌心都有些疼。
他神色未变,微抬起手。
她还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地就双手抱住头,似乎这样子就能挡住他的动手。
“我给你机会,你还要打我?”
廉以钦瞧着她跟个鸵鸟一样,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抬起的手落在他自个脸上,好像有点烫,被打的后遗症都这样子,难得被打脸,他还觉得挺新鲜,欲迎还拒的人不是没碰过,就她这样子的还打人还真是难得见一个。
陈果再迟钝,此时也明白了,感觉三观都给他的话给震碎了,“你说、你说什么?”
什么时候她成了他需要给机会的人?
更何况他还是纪蓉的男朋友,还是她公公的忘年交!
她感觉这是大晴天里起的雷,把她炸了个外焦里嫩。
“有夫之妇,我到是不介意的。”
廉以钦不怎么挑嘴,荤素不忌,“你老是玩那些含蓄的手段,我给你个更直接的不好吗?省得浪费你的时间,还有我的时间,我没功夫陪你那眉目传情这种幼稚的把戏——”
陈果震惊了,甚至是觉得被侮辱了!
好端端的,她一下子就成为了他嘴里的荡妇,还是有了老公还要外头发展的荡妇?这种结论叫她的小嘴儿一时都惊恐万状的闭不拢,——等反应过来,她已经爆发了强大的战斗力,双手使劲地挠他,直接朝他的脸挠!
不止挠他,嘴里还骂他:“浪费你个头,廉以钦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自己不要脸,你当我也不要脸呀,呸,我跟你眉目传情,传你妹呀,多作多情的老混蛋,你以为你是什么小鲜肉嘛,还真以为别人都爱你?……”
她趁着他被挠得的震惊样,得了手下车就跑——
管它的什么车子,她今天就不开车回家了,直接跑。
呸呸呸!
她懒得从包里拿纸巾,直接朝空气吐。
尽管这动作不卫生,但是她此时就想做这个动作,特别是廉以钦碰她那一下都可能有毒,那男人不要脸的很,还有可能有什么病呢,她才不要染什么病!
她跑得极快,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车子里的廉以钦身上整齐的西装被弄皱了,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形象出门,很难跟今天一样,乱得跟什么似的,头发也跟着乱了,不止是头发,反正他头发短,一抹就也好了,就那脸——被挠的留下手指甲印,非常的明显,还红红的。
他充满了怒气,头一回,被气得这么彻底。
却不能承认他是“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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