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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当事人之一的陈果都更惊讶,她漠然地看着这间医生办公室,没见过医生办公室,着实不好评价这里,抬起眼皮,看向一脸怒色的孔芳,觉得他的怒意来得莫名其妙,——可这种怒意明显是针对她的,她要是看不出来,那纯粹就是傻子了。
她被他强硬拉过的手还有些疼,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力度,悄悄地将两手交握在一起,她试图站直了面对,“我怎么了?”
她依旧毫无头绪。
“陈果?”
他叫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近乎咬牙切齿。
听得她似乎感觉自己被他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回,这一咬,深入到肉,随着洁白的牙齿,艳色的血晕开一片,——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逃避这样的画面,尽管只是想象中的画面,还是叫她打了个颤。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听到自己问出那样的问题,“我做了什么?”
声音似乎在半空中乱飘,且心虚。
似乎她已经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但是她却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没做什么。”
孔芳深呼吸一下,似乎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指着被关上的门,“出去!”
完全是命令似的口吻,叫陈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看向他,一脸的冷表情,甚至透过着一丝足以叫人后退的厌恶,——别人厌恶她,她却不知道理由,叫她后脊梁骨都冷飕飕的,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她自然是不走的,站在孔芳面前,“我做了什么事?”
“你没做什么事,”
孔芳拿起桌面的一张片子,刚才的怒意已经收了起来,变得很平静,“你没做什么,是我太激动了,这不关你的事……”
陈果直觉他有事不想说,或者是过去的事不想再提,可哪里有这样的人,把人的好奇心都挑了起来,却不说了?
他不怒了,她还怒呢!
“你当医生呢,脑袋没毛病吧?”
她忍不住讽刺他,眼神里多了点恶意,“孔医生,我莫名其妙的承受了你的怒气,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得罪你了,没曾想,你说不干我的事,不干我的事,你生个毛气呀,脑袋没毛病吧?”
她说话挺不客气,或者是一点不客气,把“脑袋没毛病吧”
这种骂人的都说了两次,她实在是太生气,被人瞒着的感觉太糟糕,在家里一样,出了外面都一样,谁都要瞒着她,都瞒着她,把她供得跟个睁眼瞎似的,她也是个人,不是个被供起来的泥菩萨,没有喜怒哀乐。
孔芳冷淡地扫过她一眼,“走吧,我没有什么可同你说的。”
逐客令,就这么简洁。
叫陈果瞪着他。
他却毫无所动,就那么看着手里头的片子,挺专注的。
她直接被忽视。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更糟,她脑袋里甚至涌上一种这个人应该视她为第一位的想法,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然间就淹没了她,——好像大脑被控制了一般,从她的嘴里,叫出了两个字,“芳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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