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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以钦不动声色地将这些都收入眼底,多了些玩味的神色,也同谢女士告辞,就走在纪蓉的身后,视线掠过纪蓉的背影,落在最前面娇小的人身上,——越抓得紧,越显得不自信,瞧瞧那小手拆抓得紧的,更显得心虚,当着她老公的面,就敢给他抛媚眼了。
他回味着那记小眼神,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但有夫之妇,还是段兑的妻子,他还没有那么个重口。
各自上车,段兑开车,陈果就跟纪蓉坐在后头,两个人挤在一起,瞧着可亲密,可不是呢,陈果那心态呢,平时都是一个人待着,难得有人说是她的好友,总归她一个人待着挺无聊,有个人呢,给她解解乏也好。
在车上待着后,她才稍稍地松懈一下,没上车时,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可又说不上为什么,反正不舒坦,一上车,才发现这种感觉瞬间没了,真是奇怪的感觉。
纪蓉是个很能说话的人,把她在国外的见闻,还有回国内的事,都通通地挑着有趣的事儿同陈果说,说得陈果一开始笑呀,还捂着嘴,后面就直接不捂嘴了,不顾什么矜持了,笑得花枝摇乱的。
纪蓉还住在饭店里,并没落实住处,段兑直接将车开去了饭店,也不太同纪蓉说话,显得有一些些稍稍的疏离,陈果并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很容易就能发现这种情况。
“她一个人今天在饭店,这挺花钱的,”
陈果皱了皱眉头,一个人在后面嘀咕,“阿兑,要不叫她住我们家里,反正我们家客房都空着,她一个人住在饭店总不是个事儿……”
段兑双手握住方向盘,指尖稍稍一动,“你在操这个心做什么,说不定她一个人住饭店还觉得方便呢?”
陈果也就那么一说,真没打定主意叫纪蓉住到自己家来,也就一时感慨,真要让纪蓉住家里,她肯定第一个不习惯的,思及纪蓉在她婆婆谢女士面前装作不认识廉以钦的样子,她有些摸不定,至少纪蓉不是她想象中的简单。
她眯了眯眼睛,怎么看廉以钦都是怪怪的,那种眼神,反正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人歪在后面,没有什么坐姿态,“廉叔怎么还没有结婚的,是没有女朋友吗?”
“早些年结过婚吧,”
段兑说得不太肯定,“好像是,没多长时间就离了。”
“以前结过婚呀?”
陈果的兴致就不那么高了,甚至有些嫌弃,“有孩子吗?”
“没有吧。”
段兑不太确定,“你对他的事还挺感兴趣?”
“我就随口问问。”
陈果暂且这些事放下,反正不是她自己的事,也不太爱上心,这一清静,无时无刻不盯着她的痒意涌上来,叫她坐直了身体,两腿紧紧靠在一起,“我以前跟纪蓉很要好吗,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转移话题,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她不想叫自己的全部心思都落在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
“你又不是不单单只忘记她一个人,别的事你也都记不得了,”
段兑回答得很不以为然,“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吧,我们结婚那会儿,她当伴娘,伴娘好像都是你同学,等会回去你可以看看相册,还有我们结婚时的短片。”
陈果松口气,已经很能接受自己不记得过去的事这种事,可有些时候还有会有些“如果是最重要的人,我为什么都不记得”
的困惑,要忘记也是忘记无关紧要的事吧,怎么可能把最最重要的人跟事都忘记了?
她一时有些纠结。
“忘记了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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