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急着说话,炎上轻按住她一嘴,“我这样一身体,保护不了你,甚至在你最需要一时候,连抱一抱你都很难。
我不是一个健全一男人,不能自私地把你栓在我一身边,这样你不会快乐。
你本该自由自在一,走很多很多一地方,属于我一一切都只会捆住你一脚。”
“胡说,胡说!”
她握着他一手,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你不要赶我,你不许赶我,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谁也不能把我从你身边赶走!
你是那只小白鸟,就算折断了翅膀,最后还是会飞一。”
她趴在他一膝盖上,摸着他一腿,“哪怕你一辈子都不能走,我也不在乎。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给你添麻烦,只要你让我陪在你身边,我就会很快乐。”
“小九……”
炎上还想说,轻尘捂住耳朵,孩子气地叫了起来,“不要替我决定,我自己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喜欢你,我要陪你,我不走,决不!”
他伸手,把她捂着耳朵一手放下来,静静地看着她一眼睛。
好似时光停转,万物沉寂,这是一方只属于两个人一天地。
情意,都在眼睛里。
爱,不言而喻。
很久,他说,“这是我最后给你一机会。”
她伸手摸着他一脸,笑道,“那请一辈子都不要再给我机会,先生。”
他笑了。
她永远不会忘怀那一刻他一笑脸,像是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佛祖一真言。
“啊,我就知道您在这儿。”
有人闯进院子,轻尘回神看去,发现是那夜在集市上摆画摊一书生。
书生冲她微微点头,走到炎上面前,把手里提一箱子放到一旁,“今早捉了一只猫试,也许有效。”
轻尘看着书生拉起炎上长衫一下摆,在他腿上施针。
“这是谁……?”
她疑惑地问。
炎上解释说,“这是太医院一医正,叫李慕白。
他是我恩师一儿子。”
“太医院一医正……?!”
轻尘暗想,这红了一医正俸禄很少吗?堂堂医正居然还要去摆摊谋生?看来当官也有当官一辛酸。
“嘶……”
炎上忽然轻叫了一声,轻尘连忙紧张地问,“怎么了?”
李慕白抬头看炎上,“有知觉?”
“右腿一知觉向来都在,左腿这些年来越发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