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新郎忽然左顾右盼的找了过来。
一见到林墨淙便立刻满脸堆笑上前殷切的握住林墨淙的手,“林大律师,我找了你好久,怎么到这里坐着了。
快来快来,我特意在前面贵宾席给你留了座!”
我窃喜,巴不得他马上换桌。
但林墨淙却微笑着说,“不必,正好碰见了熟人,我便坐这里吧。
不劳费心了。”
我又在心里骂了一声,我也就跟你见了两次,干嘛搞得跟故交似的。
新郎低头发现林墨淙口中那个熟人是我,一脸笑容立时僵在脸上。
我讪讪的挥了挥手说,“嗨。”
然后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笑容很假,还是低头扒拉喜糖比较好。
该死的,喜糖里竟然没有大白兔!
“这怎么行,坐这里太委屈您了。”
新郎同志终于回过神来,要拉走林墨淙的行动更加坚决。
但显然林墨淙要留在这个角落的心意更坚决。
直到礼台上的音乐已经响起,新郎同志迫于无奈,只得随林墨淙坐在我旁边,自己急急的跑去准备仪式去了。
“看他对你的样子,好像不像只是客户这么简单啊。”
林墨淙忽然一脸深意的看着我,低声说。
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就算涵养再好,此刻也再不想跟这个人说一句话。
于是便装作没听见,低头猛吃已经摆好的凉菜。
林墨淙自己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婚宴的菜品水准颇高,两只爪子飞速的在各道菜上循环晃动,吃得我心情大好,将所有烦心的事情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动静太大挤占了空间,好似没怎么见着旁边的林墨淙动筷子。
其实我就爱跟这样的人吃饭,因为我可以自动把他的份额揽到自己头上而不会显得菜不够吃。
我吃宴席的战线一定是拉得很长,从第一道菜到最后一道,每一道都不能错过,且对于中意的菜品一定要吃到连骨头都不剩。
等到大厅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我才终于酒足饭饱,满足的觉得就算接下来一周都吃方便面肚里的油水也够了。
“程小姐胃口真好。”
林墨淙又在旁边说话,声音里有浓浓的笑意。
我也不睬他,起身去洗手间,准备洗干净全是蟹膏的手指然后走人。
但从洗手间出来,却碰见了已经喝得大醉的新郎。
也不知伴郎是不是已经吐死在厕所里,只有他一个人醉醺醺的靠在洗手间外面的墙上。
见我从里面出来,忽然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站直了身子,缓缓的向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