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想,见鬼了。
她在屋里徘徊,门外的人失去耐心,刺耳的铃声吵翻了,惊扰对面户主,主人出来吼了几声又没了声响。
许久没动静,以为他走了。
过了片刻,他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没睡,你不怕吵到邻居,我不介意这样聊。”
温暖恨地想去甩他一巴掌,她忍着不动。
“真不开?”
光听他讲话,温暖就想象得出他气人的姿态。
即便这样,也拿他莫可奈何。
温暖想,要比脸皮和耐性,她和刘牧之不是一个级别的。
以为能拼得过,谁知道最后还是她举旗投降。
因为对面住户被惹火了,直接来拍她家大门,还愤愤地骂道:“请你们文明点,小夫妻吵架就吵架,不要吵隔壁邻居休息,你们明天不需要上班,我们还得养家糊口。”
温暖有种要疯了的节奏,打开房门后,陪着笑脸道歉,邻居又嘀咕了几句冷哼走开。
她以一副不欢迎的表情仰头望着他,刘牧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她刚洗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她肩头微湿,白得像陶瓷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细细的银链,链子末端的坠子贴着胸口,平添了几分性感。
目光掠过她,小小的客厅清爽干净。
他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不请我进去?”
温暖抱着臂,姿态戒备,“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刘牧之笑了一下,伸出手来。
温暖以为他要做什么,僵着偏了偏。
刘牧之哂笑:“拿着。”
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一包女性用品,还有一袋红糖。
温暖感到脸上温度急剧攀升,扭开头说:“你……”
敢情他去而复返是为这件事?他又怎么看得出她生理期?
温暖脑子乱哄哄的,一会儿想,他脑子有病,一会儿又想,她何尝没病?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刘牧之不请自进,温暖反应过来时他已堂而皇之在她家客厅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温暖上火,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遇到他就状况百出,一开始如是,现在依然。
为了避免尴尬,她问:“你喝什么?”
“有酒吗。”
他问。
“没有。”
刘牧之轻轻笑了声,“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怕流言蜚语,怕一再纠缠不清。
她说:“我以为你懂。”
刘牧之一步步走向她,温暖一再后退,最后被他堵在沙发和电视柜中间。
刘牧之微弯身,几乎要贴近她额头了,低声说:“很后悔那个晚上做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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