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朋友?”
严格母亲不屑,嘲弄:“你当我是小孩吗,你觉得男女间有纯粹的感情?梓潼小姐,记得年前我已经提醒过你,要做我家儿媳妇就得注意你一言一行。
当初我是不同意严格和你交往的,严格喜欢那我也没办法,我那孩子傻心眼死,现在撞了南墙还没把你看明白。”
梓潼攥了下柔软指尖,眼睛氤氲一片。
天空,雪花悠悠飘落时,一朵朵,以着强大而柔软的姿态开出了它专有的圣洁。
“阿姨,你怎知道撞南墙就他一人呢。”
“难不成你也会撞?”
梓潼无声笑,笑容落寞。
她没有说是,因为没人在乎。
“梓潼,如果你真在乎严格真的爱严格,阿姨求你了,放过他吧。”
梓潼毫不迟疑,“阿姨抱歉,除非是他放手,否则我不会离开他。
还有,这照片我要拿走,这照片拍得还挺有技巧,选了不同角度,效果也不一样。”
说着,她蹲下去一张张捡起来,拍去照片上的碎雪,放进包里。
抬眉时严格立在不远处,她陡然便僵直了身子,直直地看向他。
严格母亲看到儿子下来,笑着过去,“生病了还不安分。”
梓潼忽然觉得累,真的累了,勉强对严格笑了笑,说:“阿姨麻烦你照顾好他,我回去了。”
然后转身,快步跑离。
她听到严格在身后喊她,可她没有勇气停下,因为她胆小。
严格是二十四孝子,如果非要他在感情和亲人间决择,若是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选她,可现在不一样了。
哪怕现在她和温如希没有什么,可两人确实不清白。
她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她身家清白,想起那段黑暗,就没来由心虚。
也不知无目的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里,等停下来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大学校园。
此时,路上积雪已经很厚,踩上去松松软软的,漫漫雪海,绵延千里。
她不知是不是天空也在为她掉眼泪,可她却一滴也流不出来。
不是不伤心,只是,她知道眼泪无用。
也不知哪来勇气,那日温如希要她号码,她不给,结果手机被他抢了去。
当时她还想着定要删掉,只担心他后患无穷,忙了这几天竟把这事忘了。
亏也是忘了,不然要他号码还不知问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