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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妮看得分明,却不点破。
爱恨本一体,没有爱哪里有恨。
以前的覃悠,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没有强烈的占有欲,那样的她,虽有些孤傲的气质,却是不真实,不完整的。
她更喜欢现在的覃悠,经历了感情的荆棘,不同生活坏境的历练,更加立体鲜活起来。
“那……还恨她们吗?”
覃悠挑眉,“没有恨不恨的,陈诗做过的那些事,我很快就忘了,只是有些伤心她是那样看我,我也在反省自己是否真的像她说的那般不堪。
月珍……不知道怎么说。
和他分开,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我们自己的心。
若我们完全信任彼此,有一百个林月珍又如何呢?那时候太年轻,只单单沉溺于爱这个字眼,忽略了太多本应该重视的事情。
呵呵……大概爱神觉得我们还有待磨炼……”
她眯起眼睛,拍拍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至于旧人……有缘分便再次同行,无缘就说再见。
死不了人的!”
“嗯!”
田妮跟着点头,转移话题,“我婚礼也近了,你不在也就罢了,既然回来了……伴娘就非你不可了!”
“哈?!
我不行。”
覃悠连连摆手,开玩笑!
她去吃席还好,伴娘什么的,太抽象了。
“不行也得行!
虽然很怕你抢我的风光……但是小悠,必须得是你!”
田妮这话说到后面早已没有玩笑的色彩,她真心真意希望和她分享这最幸福时刻,她又怎会拒绝。
覃悠点点头,“好吧……”
“还是你最好啊……”
田妮豪迈地一挥手,“那你可以开始构思讲话了!”
“什么讲话?!”
覃悠疑惑。
“你作为女方代表,要上祝词的啊!”
田妮无辜地眨眨眼睛。
外面烈阳正当午,覃悠却觉得丝丝冷气从背后冒起来……这简直是一则冷笑话,且一点也不好笑。
田妮正式婚礼的前夜,覃悠不安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低声背稿子。
朱洁娜调侃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弄得你自己嫁人似的。”
“我自己嫁人兴许还没这么紧张呢!
要上台致词的……我自己论文答辩也没这么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