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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最后一天,覃悠开开心心地领了工资,负责人还问她开学后有没有兴趣每天晚上继续来这边做兼职,覃悠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边离R大不算近,每天晚上来回跑太费事了。
孩子们送给她一堆小礼物,她脸都快笑烂了,收拾东西时和张晓珂说收到这些礼物和有孩子说舍不得姐姐比领到工资还开心。
张晓珂摇头说你完全是个理想主义者。
张晓珂的男朋友没待几天就走了,所以她这两天心情低落得很。
“走吗?”
张晓珂收拾好东西,问覃悠。
覃悠摇摇头,“你先走吧……我还得把这堆东西收拾好呢。
以后电话联系啊……”
张晓珂点点头,往窗外看了眼,“你可别让别人等成望妻石。”
覃悠作势要打她,她笑着奔去按电梯。
比起张晓珂,她幸福太多了,覃悠走去窗边,陈彦铭站在惯常的那个位置,黑的发白的衣。
他们俩都喜欢穿白色,还常被钟亦晨调侃说他们恶心,老穿情侣装。
今天她发工资,说好请他看电影的。
覃悠提着包溜去洗手间,换好她事先塞在包里的裙子,站在大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不能习惯。
她有好些年没穿裙子了,嫌麻烦。
手机在包里响得欢畅,她手忙脚乱地接起来,是陈彦铭有些担忧的声音,
“你怎么了?脚受伤下不来了?”
“没没没……马上下来!”
她最后扯扯裙角,冲镜子做了个鬼脸,她是疯了吗?为电话里的这个人?
平常六点十五分,她就会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今天都六点半了还不见人影,而且他看到张晓珂都已经下楼了啊。
本想和她问问覃悠,谁知她一直低着头,竟似没有看到他。
等久了就有些忧心,遂打电话询问。
挂掉电话五分钟后,就看见覃悠出现在玻璃门后。
应该说,他是仔细看了好几眼,才确定那是他的小姑娘。
她别扭地慢步走过来,抬手捂他的眼睛,责怪道,“别看啦别看啦,不准笑!
我知道很奇怪!”
他拉下她的手,“怎么会笑呢!
挺漂亮的啊!”
其实他眼睛里的笑意是掩不住的,覃悠甩开他的手,上下看了看,不放心地问,“真的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