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伤到了肌肉,淤青地方一沾了热气反倒疼痛的厉害起来,我龇牙咧嘴的自我治疗之际身后的门被推开,刚想呵斥这不讲求文明礼貌的人的时候,那张脸现在眼前,我当即决定改变战略战术,低了头继续我的热敷.
“给你的药没用?”
身后的人问.
不语
“还在生气?”
接着不语…
“犯不着跟着自己怄气。”
说完揭了帕子,从怀里拿出跟小厮给我的瓶子一样的又一个瓶子,轻轻柔地开始涂起药膏来,我本是极不愿意接受,却也怕他真的在疯起来看,顺便给我掐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我岂不是为坑别人挖了坑却坑了自己。
“听说是写了一手好字, 这手可不能有差池,等回去了,给我也写个瞧瞧”
他对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却也不看我.
这人什么时候养成了自娱自乐的性子了?药膏厚厚的铺了一层,只一小会就有丝丝凉意渗透到皮肤深处,冲淡了那微热灼痛感,舒服了不少.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呢,怎么讨好都白费”
说完还透露给我类似无可奈何的宠溺的神情。
我看着这副表情心思却九霄云外之处神游去了。
有一种人能随时随地装着许多人,更准确地说是随时可以替代了心理的那个人,这种更替的速度堪比屏幕上层出不穷的影视新人。
在乎天长地久,那样便太久太容易厌烦,所以每一次新鲜的迸发火花都是值得前赴后继的。
来一个爱一个,来两个爱一双,就算来一个师的,也有他的千手如来扛起来.
而另一种人恰恰相反,神经里面都是同一类型的比直强韧型,有了个念念不忘的人就念个不停,外面天翻地覆,山有棱天地分,也还是一副舍他其谁的嘴脸.
彩旗他不要,上天入地的翻找那面红的,然后像奥运健儿拿了金牌之后一样,身披红旗到处疯跑。
什么弱水三千,三万,三十万,都照样眼看四面耳听八方,盯准某一瓢,一个猛子扎进去,淤泥,水草,怕是海啸也不能阻挡它向那瓢宝贝前进的决心.
总而言之,言而简之就是,分了一根筋和N根筋这么两种。
我呢?我理想中是有一脑袋的筋,慢慢开发,无奈现在才觉得我是只有一根筋的潜力,因为无论面对任何面目的凤凌夕我仍旧无法让自己找回对待另一个人时的那种情绪,已然消失掉的不仅是后来的可能性,便是之前的美好也渐渐消失掉了.
“或许,你根本不用这么做.”
等我意识到不妥话已出口,我俩个都被这一句给惊住,开始巡视他的脸找出预兆,却什么都得不到,仿佛飘飘然的越来越远.
“你又怎会懂得...”
思绪瞬间又被拉回来,其实并不是我不懂得,而是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被人不断掩埋覆盖,早已面目全非.
“走吧,吃饭去。”
他已不愿意再多说,面目上一闪而逝的沧桑和痛楚也被眨眼间封存,要不是手上多出的温热触感,我几乎要以为那些全都是幻觉.
因为右手不方便,凤凌夕不断地给我布菜,碗里不一会就堆成了小山。
嘘寒问暖的让我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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