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他原来说的就是你!”
“你知道?”
我不禁有点吃惊。
他点头,转述了些肯定只有卡洛知道的事情。
“他刚开始以为你是对方公司安排好的人,不然讲话不会这样谨慎、防得滴水不漏。”
“至少我没说假话。”
我不冷不热的堵上一句,“至于有没有价值……我又不知道他不会和公司通气把我给炒了。”
“如果是现在的你呢?”
“现在?我不可能只是个操作工,所以换到今天,我是遇不上他的。”
不知不觉,我和他谈了很多。
“公司总部年中培训,我推荐你去,如何?”
我正要推辞,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只能点头。
“你可以为卡洛献束花。”
我还是去了总部,一周的培训期很紧张,但排上周末,我多了两天去法国的假期。
在法国南部的古城,曾经是国王和教皇呼风唤雨的地方,有着城堡和宫殿,还有百年花园,其精致程度决不亚于中国的经典园林。
宁静的墓地,还有葱绿的树木。
我在白色浮雕十字架前放下盆白色的雏菊。
照片上的人,年轻、英俊,温柔的蓝眸含着笑意。
老总扶着我的肩膀,我没拒绝,那是关心和礼貌。
他默默的开车送我回巴黎的旅馆,他的House在荷兰,而我们都不会去打扰卡洛的遗孀。
“喝点什么吗?”
他叫来中式晚餐——比法式的还贵,但他会抢着付钱,却配上法国产的葡萄酒和漂亮的玻璃杯,很奇怪的组合。
我摇头,用汤匙一口一口的吞下不知是什么味道的炒饭;明天一早要赶飞机,而我不想麻烦他带我旅游。
我们没有什么交谈。
餐后他坚持送我回房间,坚持给我倒杯红酒。
“喝下,会睡得好些。”
我依言,乖乖喝掉。
酒的度数不低,进入胃里暖暖的,整个人也轻松起来。
“你爱他……”
他说的是法语,可我懂一些。
我匐在他宽厚的肩上哀哀地哭泣,闻着很淡的冷香。
在他想进一步抱我时,我抓住造次的毛手,看着他;他是尼古丁和咖啡因,会上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