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也许们没有样想过,可是们的行为与此殊无不同!”
“殊华,现在指责们于事无补,先同们讲下,医生的诊断同治疗方案,好吗?”
是管冷静的声,他听得出来,是妈妈。
“医生也没有太大把握,不过是要同爸爸妈妈多相处,多与人沟通交流,带他到小朋友多的地方去玩,尽量调动他的参与感。”
难为二十岁不到的姑姑为他,学校医院家里的奔波,还要把切都照顾妥当。
“殊华,的项目现在正处在关键阶段——”
妈妈的声音十分为难,“必须时刻在现场,今次是推掉预约八个月的微重力实验室的空档期,才能回来。
毕竟不是个人的实验,收不收起来都无所谓。
是群科学家投入五年心血的实验项目。
如果实验成功,将会为全世界成千上万的肢体残疾者带来福音……”
“大嫂,不管那些,只关心森然。
谁为森然带来福音?”
姑姑鼻音浓重。
他听见长时间的沉默,便悄悄爬回床是去,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爸爸妈妈——觉得自己不重要呵。
他又睡着,醒过来时,爸爸在他床边,妈妈却已经乘飞机回德国去。
爸爸陪他去医院复查,医生表示赞同。
“应该多由父母陪同孩子,亲属始终不能替代父母的角色。
多同孩子交流,读故事书给他听,起玩捉迷藏或者木头人之类的小游戏,去儿童乐园——总之给他个五岁孩子应有的环境。
有时候不是有钱就能让孩子有个健康快乐的童年的。”
爸爸直头,然后问医生,“多久能看出效果,有明显的起色?”
医生摇头,“很难下结论。
也许几个月年,也许三五年,然而也不排除更久的可能。”
他听到父亲的叹息,便垂下眼睑。
从医院出来,父亲给他买支香草冰淇淋,上头淋着紫色的蓝莓酱。
他伸出舌头来舔,然后眯起眼睛,觉得酸,可是回味却很甜。
接他放学的保姆从来不给他买冰淇淋,保姆小孩子吃冰淇淋晚上会做噩梦。
“喜欢吗?”
爸爸看他的表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