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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默略苦恼。
警.方已经掌握动机,也取得铁证。
整幢楼乃至整个小区都晓得他们夫妻感情不睦,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时甚至上演全武行。
而凶器上则沾满了他的的指纹,洗衣机里还有沾满死者血迹的脏衣服。
整个案子看来确系邻居先生所为,但教连默想不通的是,“他已经忍受了她那么多年,无时无刻都在争吵,已然成为家常便饭,是什么导致他忽然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你有没有将疑问向办案刑.警说起过?”
连默摇头。
她的专业领域是尸体检验,帮助警方破案,而不是干涉警方办案。
“我建议你向贵局的费队长陈述自己的观点。”
信以谌对连默微笑,“在我和费队长有限的几次接触中,觉得他是一个刚正不阿又有职业操守的人,相信他会重视你的看法。”
由费永年出面,比连默出面要妥当得多。
“嗯。”
连默听后点点头。
次日,连默趁午饭的工夫,在食堂里和费永年将她不明的疑点说了,“能不能再次审问嫌犯,问他几个问题?”
费永年听后笑起来,“你这么严肃地来找我,我还以为有什么事。
没问题,我请分局刑.侦队安排一下,你下午过去。”
“谢谢你,费队。”
连默微微鞠躬。
费永年忍住了没让自己伸手摸连默的后脑勺,“我们作为人民警.察,本来就是要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你有这样的疑问,我们就要把疑问查清楚。
你愿意和我说,证明你信任我,这是好事。
去罢去罢。”
等连默转身进电梯下楼去了,他才和慢慢踱步过来的主任说:“这孩子好像从上次的事里缓过来了。
您看,这干劲多足?!”
主任闻言一乐,“说得好像你自己年纪多大似的!
你也才三十出头,正是大好年纪,别总学我老人家。”
费永年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