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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回出京宣抚的差事,陛下是怎么想的,竟然派他去?莫不是为了上次疏浚河道之事,他一道奏章,正好切中龙心,博得陛下青睐吧?这朝中,多少名门大户子弟、开国有功老臣,风光却都被他占去,也不懂得收敛一点,果然是出身寒微,不懂规矩!
——哎呀,可别这么说。
那回奏请疏浚河道,听说虽然没有太多具体措施提议,但有鲁公力保;此番又出京宣抚,只怕一回来便要更升一阶了!
将来你我,恐怕还要仰他鼻息哩!
现在说这种话,不怕他听见,将来与我们为难?
韩寿的双拳骤然在衣袖之下握紧。
那些人……以为背后议论他的是非,他就不会知道?其实即使没有其它亟欲趋炎附势的人私下向他通风报信,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这样凭藉裙带关系而一步登天,明里暗里,多少人嫉羡恼恨。
可是他总是告诉自己,要一笑置之;这样计较下去,连带出许多同僚来,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呵!
可是……那些人以为他软弱可欺,竟然越来越变本加厉了;难道他每一次的努力,构想与用心,那些人全都看不到吗?
——哎,你听说没有?据说齐王和鲁公四小姐早已暗通款曲呢,只是碍于伦常礼法,四小姐才不得不另择他人……
——咳,怎么可能没听说?不是说齐王妃临死之前还对此事耿耿于怀,含恨而逝的吗?
——也是一个可怜人呐,唉……现在想想看韩大人的处境,其实也够令人同情。
守着那样背景雄厚的夫人,想必绝不敢动纳妾的念头;可是韩夫人心中又另有所图,韩大人也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谁叫韩大人风神俊朗、文雅不凡呢。
被四小姐看上了眼,他这一辈子除了这么过下去,还能怎样呢?
这句话忽然敲进了他混沌的意识。
那语气里,似有嫉羡不已、又似是嘲笑与同情;虽然他可以忍受这样的轻视、这样的敌意、这样的孤立,但这句话却无意中点醒了他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事实。
他在心底无声地低叹了。
一辈子吗……
在朝中的被同僚孤立、被他人怀疑;在外间的流言议论里被嫉妒、被羡慕、被同情、被嘲讽,原来这种种的痛苦,都还要他忍耐一辈子呵!
——咳,德真,这回出京宣抚,是陛下看在我一辈子忠心追随的份上,给我几分薄面,特意有心逾级提拔你,给你的莫大恩典;你知道吗?你可要好好地努力,莫要学了朝中那些不知上进之人,只顾着什么「眠花宿柳」、年少风流,辜负了我和午儿当初力排众议,青睐于你,那一片期待的苦心!
还有,在这府邸中,鲁公贾充的颐指气使、鲁公夫人郭槐的傲慢冷酷、下人们的背后指点,原来这种种的轻视和冷遇,也都还要他忍受一辈子呵——
可是在他心头,最无法忽视的痛苦,竟是来自于他的妻。
那金枝玉叶的相府千金,任性地要他付出一辈子在她身边的女子;用尽了千般心机、万种巧笑宜人,要将他一生牢牢握在掌心的午儿呵!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去怪她任何事。
即使他屈服在她的翩然巧笑里,抛弃了他的尊严、他的名誉、他的心之所系;即使她让他今时今日面对这样一场难堪的境况,让他亲眼看到,能使她卸除心防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齐王……再多的疏离、再多的怨怼、再多的无可奈何,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注视着面前的两人,他的心思却是千回百转,反复了无数周折。
最后,他终于能够作出反应了;他想他应该走过去,与齐王云淡风轻地寒暄,然后关心一下他那身怀六甲的妻。
可是他的力气,似乎在看到面前这两人言笑晏晏、亲密无间的那一刻,便已全部自他身躯中抽空了。
他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上前去,也无法行若无事地揽过贾午的肩头,微笑着邀请司马攸到前厅小坐;他感觉他所有的情绪,都已经在片刻间干涸。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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