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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
叶瑾本来并非是如此想法,被书逝这样一说,却也忘了原本的话头,只挑挑眉,道,“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就盯着阿浓看不上眼。”
“怎么?”
书逝冷笑,“前有般若寺智闲大师谶言,后有潋滟山落星阁观星,这女人终究是你的羁绊,你却……”
“叶瑾,你看看你现在可还是那个战场上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叶将军?”
那人漆黑的眸子渐渐幽深冰冷,叶瑾嘴角渐渐挑起一个许久未见的残忍微笑,冷声道,“怎么,你想试试看?”
书逝打了一个冷颤,撇过头去,毫无骨气地回答道,“我不想。”
叶瑾见他老实地偃旗息鼓了,也就不再捉着不放,不过……带着她?
但凡一个男子真心爱护一个女子,便是断断不能将她带到战场的,先别说塞外风沙刺骨凛冽,便是这杀伐的战场戾气,血流漂橹的惨烈局面,叶瑾一辈子都不想她看见。
更何况……把她带在身边,他可还能专心打仗?
正说着,就见不远处一个青衣武士朝这边走来。
书逝歪头仔细辨认一番,笑道,“嘿,倒是见了鬼了,这杨授何时这么急性子了,偏要凑热闹搅了我俩的清净?”
叶瑾无言轻笑。
说话间杨授已经走到近前,行了个礼便急急开口道,“长宁有信。”
“谁的信?”
叶瑾蹙眉。
慕子宸在长宁,她应当不至于……
杨授递过一张折叠整齐的字条,解释道,“凌飒日夜兼程地赶来甚是疲惫,我便叫他休息片刻,自顾拿着字条来……”
谁料年轻的将军却突然变了脸色,道,“你说谁?谁来了?”
杨授点点头,还没开口说话,就见面前的人面上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接过纸条,却并未急于打开,冷淡道,“把他叫过来。”
叶瑾虽治军严谨,却一向体恤部下,像凌飒这般夜奔数十里,却直接被叫来问话,从来没有过,更何况凌飒是叶瑾府里贴身的暗卫。
杨授虽然心生疑惑,却也只是点点头便转身去寻凌飒了。
书逝歪头仔细看了叶瑾一会儿,终究没从那紧抿的唇角看出什么名堂来,索性直接问道,“怎么了?”
后者寒着脸打开纸条,只扫了一眼,脸色便更加难看,方才还是冷淡,此刻却变成了肃冷。
抬手叫来一个传讯甲士,耳语几句遣了他出去,方扭头对伸长了脖子的书逝道,“京城密报,戍东军中有内鬼。”
“内鬼?”
书逝也是一愣,“消息可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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