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者间岂止是有冲突,而且这冲突还关系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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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藩兵已撤......"
话未说完,木清嘉自己已想到了这冲突何在。
苏凌平生志愿首要便是平藩,承建四年时,朝廷对藩兵有顾忌,而现在,这威胁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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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隐去平藩一则,不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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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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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预再度否决,"
麟王是什么人?苏士的事他会什么都不知道么?"
而现在将苏凌的遗著公之于世,显然就是把矛头指向了麟王。
他会忍下这口气么?光看此次不肯派兵的意思,就知其心不臣。
虽说将苏凌入贤良祠是对他的一个警省,使其有所收敛,但也得在适当的范围之内。
木清嘉咬牙,"
那么何不彻底拔了这根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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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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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语见孙预只是负手在侧,便知这话得由自己来说了。
她目光定在皇舆图上,与麟州相交的那片广袤的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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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州哪里只是一棵草?那是一棵树。
根子扎得太深,盘根错节,牵绕了整个儿北防。
在我朝南有海寇扰乱,北有匈奴压境的局势下,怎么拔?更何况谁有这个能力拔得动,拔得起?木清嘉,你行么?"
她回过身,清澈明亮的眼神,直直探向他。
木清嘉缓缓吸了口气,终于道:"
卑臣......现在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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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总会有的,只要你有这个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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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语淡淡流转出一抹笑,眼眸因长长的眼睫盖着而洒下一片影影绰绰,点点星光在其间闪烁,如此深邃,仿佛有一股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