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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男拍了拍脑门,她舅脑袋不好使,得说明白了:
“你别纳闷了,刘行亮就是秦雪莲的儿子。
秦雪莲在我们这旮旯搭上了有能耐的男人,要给她儿子换学校,那秦雪莲要是能给她儿子弄走,说明关系硬啊。
你想啊,我妈不能白帮她吧,到时候她前脚给她儿子弄走,后脚咱就让她也给我弟办来啊?
到时候,舅,你和我姥姥姥爷都跟着来呗,在哪开豆腐坊不是开,总之,舅,你去给我打听去,甭管调到哪了,都给我来信儿,问准了!
也先别告诉我姥姥姥爷,万一办不成闪着他们呢,听见没?”
电话里还在啰嗦,江男频频撒谎解释,她却不知道身后有个大男孩全听见了。
任子滔心里明镜江男是打完那女人了,仍不想放过那家孩子。
他本以为自己是很讲道理的人,最起码是非分明,毕竟母亲作孽牵扯人孩子不太好,可不知为何,他此刻倒觉得这样的江男有点儿意思,自私的可爱。
他眼含笑意地看江男背影,猜测着:男男的心理能不能是,祖国的花朵?我见一朵掐一朵,最好就留我一朵。”
江男放下电话,给了钱后,一回身吓一跳:“你啥时候来的?”
任子滔耸耸肩:“走吧,接你出院回家。”
第三十九章有些人,不重生也是骄子
一个是穿着墨绿色夹克棉袄,高高瘦瘦的背影;
一个是穿件黑色帽款羽绒服,高高胖胖的背影;
少年少女、大男孩胖姑娘,边往医院走,边小声说着话:
“是因为我跑步打拳让你觉得特有意思?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你最近几天可对我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知道你咋想的,今天又来医院干嘛?”
江男问完没觉得咋地,任子滔却耳朵微红,心想:
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离开医院那个公共场合,婶子还不在,我怕你会没了避讳。
因为你马上要和你爸坐在封闭窄小的车上,我怕你爷俩吵架升级,担心你在气急败坏下,现在说的话越狠,将来有一天江叔要是病了、没了,你再想起这一切就会越心堵、后悔。
为了防止你将来后悔的笔墨过太重,我才来和稀泥的。
任子滔清了清嗓子,看前方:“我觉得你病彻底好了,以后也没有扛不过去的。”
“啥意思?”
江男敏感了:“你是不是知道啥?”
“是啊,我知道昨天你还打蔫儿,今天就能把我好心当驴肝肺了,你说你病好没好?”
江男松了口气,紧接着就皱眉瞪眼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我是病好了,可我差点儿没自己把自己气死,快赶上塑料体格子了,一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瞧着吧,我妈还得看着我呢,我会完全没有自由,这抽风病多耽误事儿,主要是真丢脸,竟瞎抽,也不挑个时间!”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任子滔都找不到合适的表情了,一边冲医院大门口正焦急眺望的江源达挥了挥手,一边尬笑了声回道:“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和我说,我涉猎很广的,有什么要办的也可以告诉我,我这人优点、护短。”
江男冲呼哧带喘往他们这方向跑的江源达,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装没听见她爸呵斥的那句“去哪啦?”
,也装没看见她爸满身又是脸盆暖壶饭缸子的,她随意小声唠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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