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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还在眷恋什么?她为什么就是舍不得看他成这个样子?她,为什么,那么没用?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了!
不想不想不想......
垂绮!
我知道你恨我!
但我求你别死!
你看看我!
你看着我!
你看着我遭报应好不好!
垂绮!
看着他?她还拿什么去看?拿什么去守?她为什么还要看?为什么还要守?"
......丈夫薄情......终,终......令,令人,生死隔......隔......"
她好委屈,她有满腹的委屈,可是,这世上,还有谁会听呢?还有谁能听呢?谁呢......
鼻尖似乎嗅到什么艾香,她已经什么都想不了了......
骆垂绮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场梦,这个梦如同一生那样长,耳边一直有人在叨念着什么,她努力想听清,却一个字也听不明。
许是梦得累了,她感觉自己的神智终于又复苏回来,喉咙有些沙涩,唇间满是苦味,她撑了撑眼皮,费了些力气,终于睁开。
然而,入目的仍是一片黑暗,她一惊,以为是仍脱不了梦,也以为自己看不见东西。
心开始凉起来,她努力转着眼睛,终于在转至一处时,依稀望见了几许幽亮。
......原来,正是晚间......
窗外的微光透过绢纱映进来,朦胧映出屋里的摆设,床的架子,以及......床边枕侧这抹身影。
是谁?是他?
垂绮!
我知道你恨我!
但我求你别死!
你看看我!
你看着我!
你看着我遭报应好不好!
垂绮!